是迟早的事情,她好奇地问:“嬷嬷,有多少呀?”
嬷嬷笑了笑:“至少有三十六抬箱子。
”
侯夫人从私库里添置了不少好东西。
侯府家大业大,嫡长女出嫁,排场也少不了。
阮明姝嘀嘀咕咕:“够我花好多年了。
”
嬷嬷没忍住揉了揉姑娘的头发,“这些嫁妆够姑娘一辈子无虞。
过两日王府的人便要过来下聘,先前已经换过庚帖,算过生辰八字,姑娘与献王是金玉良缘,以后日子不会差的。
”
阮明姝垂着脑袋乖乖听着,这回倒是意外的没有又哭又闹。
前些日子,过六礼时,王府派人来采纳,姑娘拿着条白绫在屋子里闹着要上吊自杀。
好说歹说都不能把姑娘哄下来。
最后还是侯夫人让粗壮的婢子将她抱下来的。
阮明姝嗯了声,她现在当然不会闹了。
她何必为了个死人作天作地。
“献王长得丑呀。
”
“姑娘见过献王?”
阮明姝摇头。
嬷嬷便笑:“传言不可尽信,那日……我看献王长得也是不差的,龙章凤姿,模样精致,便是周身的气度也和旁的纨绔子弟不太一样。
”
看着不像是池中鱼。
不显山不露水,心思难猜的很。
阮明姝只当嬷嬷说好听的话来哄她,半个字都不信,“他就是丑,名声比我还差呢。
”
这点嬷嬷倒也无法反驳。
献王这个人做事确实叫人生厌,欺软怕硬,没有骨气。
又将自己的不得志发泄在无辜的女子身上。
“嬷嬷,我们不说他了。
”
“好。
”
阮明姝上好了药,迫不及待跑去厢房里去看她的嫁妆。
*
魏广将人送到就回了王府复命,路上发生的事情一字不落告诉了主子。
沈嗣漫不经心将手中的匕首插回鞘中,用一方干净的手帕擦干净手指,“她还摔了?”
魏广不敢抬头,不知为何这几个月主子就像是变了个人。
淡淡的几个字落在心头似有雷霆万钧之重。
“没摔,脚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