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夫人叫呢,咱们先走。
”
叫冬少爷的男孩盯一眼白卿的双眸,后者给她一个淡笑,随即就被奶娘拉走。
估计这孩子要有一段时间对她稍稍有些顾忌了吧?望着男孩的背影,白卿如此想。
其实做坏人不容易,要有胆量,还要够狠。
游廊的尽头,站了几个华服的女子,应该是这些孩子的母亲们。
远远的,看不清面貌,但依然能感受到她们打量过来的视线里带着些不悦。
“那些都是府里的夫人吗?”白卿这么问凤宣。
凤宣略带了些愧疚,毕竟白卿替她挨了两下,“是二爷、三爷的几位夫人,那冬少爷是二爷的嫡子。
”
“嫡子?这么小的年纪?”李伯仲是李家的长房嫡长孙,据说在同辈的年纪还不是最大的,但也已经二十四五岁了,这冬少爷才十一二岁,似乎年纪差得也多了点。
“二爷近五旬才得了这么一个嫡子。
”凤宣掏出巾帕,擦拭白卿手心被竹剑刮破的小伤口,看上去颇为真心。
“原来。
”是老来子,所以娇惯成了这样,“对了,老王爷总共有几个儿子?”她疑惑于这李家庞杂的亲属关系。
凤宣抬眼看她,惊讶于她对手上的疼痛似乎一点也不在意。
她当然不会在意,这道伤让她得到了凤宣些微的信任,而且似乎还得罪了某些夫人,说不定这么一来,以后她就能跟这家人纠缠不休了。
再者,他出城也该回来了,她可以拿这道伤给他看,这是被他的亲人打的,当然要展示给他看,看能得到多少怜悯与补偿。
“不用担心,小伤口。
”按住布帕,迎面看向亭外那些不可方物的美景……
五兄弟反目一
如她所料,看到白卿手上的淤痕时,李伯仲眉梢未动。
他不动,她也不说,反正有人会替她说,比如凤宣。
入夜,对着铜镜拆发髻时,他正好进来,站到铜镜旁就那么俯看着她。
两人的视线在铜镜里交汇,谁也没逃开谁。
“季冬打的?”他开口问,当然是指她手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