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原来他引以为傲的才学,不过是一场笑话。
池钰白突然大笑起来,笑声嘶哑如破锣,在空荡的巷子里回荡。
他想起那年放榜,自己高居榜首时,卫吟鸾特意在公主府设宴庆贺。
她亲手为他斟酒,眼中满是骄傲。
“我就知道钰白定能高中。
”
她是唯一一个对自己真心相待的人。
可如今……
一滴浑浊的泪砸在青石板上,池钰白突然发疯似的用头撞向石阶。
“砰!砰!砰!”
鲜血顺着额头流下,模糊了视线。
恍惚间,他听见宋柳儿娇柔的声音。
“钰白哥哥,柳儿心里只有你……”
可下一秒,那声音又变成了卫吟鸾温柔的叮嘱。
“钰白,别太累了,身子要紧。
”
他猛地捂住耳朵,可那些声音却如附骨之疽,挥之不去。
“不……不……”
他痛苦地蜷缩在地上,像一条被抽去脊梁的狗。
夜雨悄然而至,冰冷的雨水冲刷着血迹,也浇醒了他最后的理智。
他拖着残腿,一瘸一拐地走向城郊。
那里有座破宅,是他和宋柳儿曾经幽会过的地方。
如今,她与三皇子正是被囚禁在那破宅中。
等他到了破宅时,才发现破宅大门紧闭。
他猛地撞开腐朽的木门,发出“吱呀”一声巨响。
屋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
昏暗的光线中,他看到宋柳儿正蜷缩在角落里,三皇子则坐在一旁,满脸的颓废与惊恐。
“宋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