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寒骨节分明的手指稳稳接住画卷。
“三皇子妃好大的胆子。
”千寒反手将人按在墙上,画轴在他掌中转过半圈,“连公主赠于尚书的名画都敢偷?”
宋柳儿挣扎间珠钗尽落,发丝缠着冷汗贴在煞白的脸上。
“不过一幅破画,爹爹不喜欢,便给了我。
”
“破画?”
千寒冷笑:“这可是公主大费周章才得到的。
”
门外传来锦衣卫的呼喝声,抄家的兵丁正在砸开库房铜锁。
宋柳儿突然癫狂大笑:“她卫吟鸾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克死丈夫的......”
“啪!”
一记耳光抽得她偏过头去,嘴角渗出血丝。
千寒慢条斯理用帕子擦手。
“我从不打女人,你是第一个!”
千寒眼中闪过一抹狠厉,冷声道:“公主的名讳,岂容你这等贱妇污蔑!”
他将《寒江独钓图》小心收好,而后押着宋柳儿走出密室。
宋府内一片狼藉,哀嚎声、砸东西声此起彼伏。
宋柳儿被押解着经过庭院时,看到父亲被铁链锁住,正被锦衣卫拖着往外走。
母亲则瘫坐在地上,披头散发,哭天抢地。
“爹!娘!”宋柳儿声嘶力竭地呼喊,却无人回应。
她突然发了疯似的挣扎,想要冲过去,却被千寒死死按住。
“放开我!放开我!”
宋柳儿如同疯魔一般,“卫吟鸾!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千寒嗤笑一声:“就凭你?下辈子吧!”
与此同时,公主府内,卫吟鸾正坐在沈应淮亲手栽种的梅树下,慢条斯理地品着茶。
青黛匆匆跑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
“公主,三皇子和宋府一党已被尽数拿下!三皇子被废为庶人,宋尚书入狱,全家男丁入狱,女眷流放岭南,三皇子妃也被剥去皇子妃服饰,与三皇子一同圈禁在城郊破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