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部门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上上下下都去加班了,他们现在人手够不够?舆论危机响应最长只有24小时,你是准备坐在这里等公司倒闭拿遣散费是吗?”
杨不烦犟了一句,“可这个活动是思雨在跟,又不是我。
还是大领导让……”
话没说完,就被江其深打断:“出了事,你不第一时间想办法解决问题,还在消极对抗搞办公室斗争吗?”
他看起来很失望,“杨不烦,学习一下齐颖的管理风度,如果你永远只是汇报心态,那你想争取的管理岗就不适合你。
”
他的语气甚至称不上严厉,可杨不烦脑子还是嗡的一声。
这个活动被抢走,她今年的项目数量就不够,绩效很一般,年中集团释放的名额一共20个,岗位就3个,就算她侥幸占一个名额,也是陪太子读书,屁用没有。
年底晋升述职就更别提了。
想通这些她已经放弃了。
所以她消极地想,我就算只做个不担责任的基层混子,又有什么问题呢?
我拿的不就是这样一份工资吗?又不给我升职,还想让我当牛做马,草你爹还有人性吗牲口资本家!
但杨不烦还是下意识问:“不适合我,那适合谁?”
“把这件事解决了,我再告诉你。
”
杨不烦懂了,现在跟她说话的不是爱人,是老板,即便他们没在工作场合。
老板不会在意谁对谁错,不在意任何人的情绪,老板要的只是结果。
“我现在去公司。
”
她立刻去换了衣服,出来和江其深一起去了公司。
一路上深南大道春意盎然,但她看着看着,觉得这树绿得真心酸啊。
如果是云思雨,他会这么说吗?
而这样一想她就更心酸了,因为这件事最可悲的地方就在于,云思雨犯错,但挨骂的是她。
她连忙打开手机刷工作消息转移注意力,避免因为错误归因,而陷入受害者思维自我惩罚。
他们之间的生态就是这样,完全是不同的视角,不平等的立场。
江其深一切以大局为重,以公司利益为先,一以贯之的冰冷高效、不近人情,以杨不烦卑微的社畜视角,想要获得他的理解,完全就是自取其辱。
囫囵刷了几个危机管理预案,杨不烦又平静了,刚刚的委屈仿佛瞬间燃烧又陡然熄火的磷粉,释放过后就什么也没有了。
到了公司就是紧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