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热情到旅行清单都要列出一百条,今天等着他的就只有一堆呕吐物一样的蛋糕,让他败了胃口。
杨不烦变得独立、冷静了,一切都很符合江其深的期望,不过他却没预想中的高兴。
大概还在为工作上的事情别扭。
说到这个,江其深是有点怒其不争的,他不理解她为什么不去争取,项目是自己的,心血是自己的,别人要拿走她就看着。
她就是怕冲突、怕矛盾,出了事她不找机会解决问题展现能力,还隔岸观火等着看戏。
工作带给人价值和尊严,江其深认为她无论如何理应克服软弱,去走最难的那条路。
他希望她能早点独当一面,至少做个部门负责人,但前提是她要自己强势起来,而不是总要有人push,不然如何在公司服众?
但她就像个鸵鸟一样把头埋在沙子里,等着事情自然变好或者变坏。
说她能力不行,但事情做得都还算漂亮,但一切只是停留在执行层,绝不肯前进一步。
就让人觉得她主观能动性差,格局小,无法委以重任。
江其深没说话,去浴室洗漱,换完衣服出来已经是半小时后了,杨不烦还窝在沙发里玩手机,嘴角沾着乱七八糟的巧克力渍,看起来很脏。
江其深心里升起一股烦躁郁结,他看不下去了,抽出湿巾把人拽过来,手上用了点力,杨不烦皱着眉“嘶”出声。
“明天让人上门来检查一下。
”
杨不烦摸了摸擦红的嘴角,“检查什么?”
“看看家里是不是有什么放射性物质,才几天就把你弄成了这幅鬼样子?”
“吃东西怎么可能不粘嘴?”
“你几岁?不嫌脏?”
“只有你会嫌我脏,我从来不嫌你脏。
”
江其深没说话,把她推进浴室,扔了浴巾给她。
他对清洁度的要求是比一般人高,不碰到的无所谓,但要碰到的必须是干净的。
然后他又在垃圾桶里看见了一个空掉的奶茶杯,七分糖,想到杨不烦的满口蛀牙,他已经有点火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