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落地后,林迎舟被紧急送往C国首都最好的医院救治。
“再晚来几天,就等死吧!”
医生狠狠地数落了林迎舟一番。
“这些身体数据,没有一项是正常的。
真不知道你怎么能撑到现在才来就医。
”
医生说着说着,神情逐渐凝重。
怜悯地望向他。
“很疼吧?”
泪花在林迎舟眼底打着转,他嘴角扬起一抹释然又坚定的笑。
“都过去了。
不管过程多难受,我都会配合治疗。
”
“我要活下去。
”
“我要带着父母孩子的那一份,活下去。
”
意料之中的,治疗过程痛苦异常,几乎比原先经历的要惨痛千百倍,恢复过程缓慢漫长到看不到尽头。
住院的第二个月,林迎舟艰难地下床复健。
右手和右腿当初在狱中被恶意打断时并没有得到救治,骨头错位畸形。
医生硬生生将骨头重新敲断,打上石膏。
在得知他曾是同行时,医生神情不忍。
“作为一个医生,手部功能需满足精细操作要求,你恐怕没办法再拿手术刀了。
”
“唉,太迟了,能正常生活都是上天眷顾了。
”
林迎舟早已做好了放弃行医的准备,听医生这么说,心还是不免钝痛。
从小耳濡目染,立志行医治病。
无数个日日夜夜,数不清的血和泪,就这样被葬送了。
“没事的。
”
“右手毁了,我还有左手。
不能拿手术刀,我就拿画笔。
”
“继承不了父亲的遗志,我还有母亲的。
”
“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
泪水还挂在林迎舟的眼眶上,他的唇角拼尽全力颤抖着往上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