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意。
我在被枪击之后半年醒过来,能够感知外界的一切,却不能活动。
”宁协琛轻轻转着狗尾巴草小人儿,“我被柏岭雪关押在一些地方,经常需要转移,他対我使用‘浮光’试验中的药,不让我死,也不让我真正地活。
”
“那之后我没有再见过言熙,听他们的意思,言熙已经回到E国了,‘浮光’要向杀死尹寒山的凶手报仇,但不止,柏岭雪还有更邪恶的目的。
”
宁协琛皱起眉,这段回忆让他十分痛苦。
“柏岭雪应该是精神分裂,他时常在我面前扮演言熙,叫我宁队。
每次听到他假扮言熙的声音,我都会感到一种很深的恐惧。
”
季沉蛟抱抱宁协琛的肩膀,以示安慰。
“去年,柏岭雪将我转移到喻氏别墅的地下室,来见我的次数更加频繁,每一次都假扮成言熙。
当时我其实已经能够下床活动了,但在他面前,我只能装成只有脑子能动。
他対我说了一些‘浮光’的计划,我在遇到袭击后第一次庆幸我在‘浮光’内部。
也许……”
宁协琛伸出略微颤抖的双手,笑道:“也许我能帮我的队员,为曾经披在我肩上的警服做些什么。
”
凌猎说:“宁队,谢谢。
”
在捌孙村那栋被“浮光”控制的小诊所,是宁协琛突然拿起枪,结果了“呐声”的性命。
宁协琛弯起唇角,继续看着天空,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将宁协琛送回病房,离开之前,凌猎问:“师父,你想见见言熙吗?”
宁协琛沉默片刻,然后给出了和言熙一样的答案,“算了。
”
凌猎见言熙的次数不少,但每一次都是审讯者和被审讯者的身份。
初冬的一天,言熙忽然申请以私人身份见见凌猎,经过层层审批,申请通过了。
言熙精神不错,等待审判的日子対他来说似乎并不算难熬。
凌猎坐在他対面,叫了声:“阿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