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徐鹿鸣慌忙将箭头给呈上,直觉告诉他姜辛夷不高兴了。
也是,换他救了人还惹来一堆麻烦,他也不会高兴的。
姜辛夷仔细打量箭镞,这是尾带钩的狼牙箭头,箭身锋利,两侧的倒刺看似不起眼,却无声地向世人展示着它的锐利。
姜辛夷没关注箭镞的锋刃度,目光从箭身上那些不起眼的纹理上扫过,忽然指着一处竖纹末尾有个小小叶子的形状问徐鹿鸣:“你们军营里的箭镞都有这个标识吗?”
徐鹿鸣凑了过去,他在军营两年做的都是养马卒,对于这些能上战场的精兵弓箭手的事,了解得不多。
不过,他曾听伙房的一个老兵卒吹牛说,弓箭手们的箭头都会自己做标识,不然射出的箭,谁知道是谁射的。
弓箭手自己做的标识是何,徐鹿鸣不清楚,但这让他想起,他还从那个老卒嘴里听到过的另外一件事。
每个军营都有自己的标识,若是他们西北军与西南军合力杀敌,战后会根据这些标识来确定各方军营的战功数目。
大楚国边境有三大营,分别是,西南、西北、雁门关,三大营各自的标识是:叶,花、茎。
徐鹿鸣看不出这个叶子是不是军营里的标识,但这不妨碍他猜测:“这好像是西南军营的标识。
”
姜辛夷颔首:“好,假设这就是西南军营的箭矢,那西南军为何要对你们动手?”
还不等徐鹿鸣回答,他又自顾自地说:“你们只是去送嫁,又不是去执行任务,没有动手的理由,只有一条,马小姐要嫁的人妨碍到了他们。
”
“可这样一来,他们直接伪装成山匪,半路上劫杀不是更容易吗,为何要半夜突袭,甚至连军营的标识都来不及去掉,直接动手。
”
“那就只有一点。
”姜辛夷将箭镞放在桌上,微蹙的眉心松开,“他们是提前等在那的,却不料被马小姐发现了踪迹,为了不让她把消息传回西北,他们只能动手。
”
说完,他看向徐鹿鸣,眼中略带同情:“你惨了。
”
徐鹿鸣被姜辛夷的一通分析看呆了,忽听他这么一说,不是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