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大年给他扶犁,非但发挥不出他的力气,还因着要顾及他,时常停下来,耽误犁地的功夫。
“哎,好。
”姜大年跟着徐鹿鸣也算是看明白了,这小子就是犁地的一把好手,当即不再拖累他,跟着赵二娘到后头犁过的地里,捡犁出来的草根。
没人打搅,半亩宽的地,徐鹿鸣一早上就犁好了,期间还帮姜父姜母捡了些草。
其他地里的人看到都快羡慕死了,他们村没有牛,耕地全靠人力,可谁家小子也没徐鹿鸣这般有劲,每回开春翻完地,人都累够呛,纷纷夸赞:“大年,你们家这哥婿可真能干啊。
”
一个人就顶一头牛,莫说他们村,十里八村都找不出气力这般好的。
农家人不看出身,不看家世,就看那身力气,虽然徐鹿鸣不是他真正的哥婿,可听村里人夸徐鹿鸣力气好的姜大年还是把嘴角都裂到耳根去了:“嗨,小孩年轻气盛,不知轻重。
”
明晃晃的明贬暗褒比直接夸还叫人听了生气,有人酸溜溜道:“大年,你要是不稀罕,把小徐让给我,我家正缺这样年轻气盛,不知轻重的好哥婿。
”
姜大年也不恼,笑骂回去:“你哪是缺好哥婿,你是缺头能犁地的牛!”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几天,徐鹿鸣空间里出了不少粮食,他正愁找个合适的理由拿出来。
他身无一物来,又不能去县城,总不能凭空变出来。
而他身为军伍,每日操练必不可少,来到这儿,担心暴露,他连筋骨都不敢活动,再这样下去,迟早沦为废人。
既然村里缺犁地的劳力,他若能顶上,不仅能锻炼自己,还能趁机赚上一笔。
思及此,徐鹿鸣向那位说酸话的婶婶回过去:“婶婶家的地要真多到忙不过来,小侄可代劳一二,一亩地仅需一斗粮。
”
那婶子大喜:“当真!”
如今米价不兴,一斗粮不过十五文,而去请别村的牛,不管一日耕多少地,二三十个子是少不了的,还得管着牛的吃喝,哪有徐鹿鸣这般直接按亩数算的方便。
“不可!”
徐鹿鸣还没回话,姜大年急忙拉住他,一张脸都急白了,他是真怕徐鹿鸣年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