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久,四姐拍门叫她:“太太,吃饭啦。
”她反正不应,四姐又叫了几声,无可奈何的去了。
洛美越发不想动弹,翻了个身,全身都是烫的,像在锅中被油煎似的,索性脱了外套再睡,迷迷糊糊地又睡了好久,听见容海正敲门:“洛美,起来吃饭。
”
她说:“我不饿,你先吃吧。
”说完,喉中已如火灼一样难过,只好强撑着起来,去倒了杯冰水一口气喝光了。
放下杯子,只见镜子里自己脸上红彤彤的,只怕在发烧,于是拧了条冷手巾敷了敷,依然回去睡下了。
她刚躺了几分钟,容海正就拿钥匙开门进来,将文件往她枕边一扔:“你爱怎么看怎么看去,用不着这样矫情。
”
洛美待要和他分辨,无奈全身都没有力气,挣扎着只说:“你不要走,我们把话说清楚。
”
容海正就停了下来,转身道:“讲清楚了岂不大家难堪?我留面子给你,你还要怎么样?”
洛美觉得脸上火辣辣的,而且头晕得厉害,两眼望出去都是金星乱迸,但他这样说,自己又不能不接口:“我哪里做错了?难道我不能问一声么?还是你存心不让我知道?就算我们夫妻没什么情分,到底我们是同盟,难道连盟友的情分也没有了?”
容海正神色古怪得很,望了她好一阵功夫,才说:“恐怕我们中间首先背叛同盟的不是我吧。
”
她耳中嗡嗡一片乱响,勉力欠起身来:“容海正,我自问没有什么对不起你的地方,你有没有良心?”
不知是哪句话激怒了他,他一下子甩掉了手上搭着的西装外套,只管将两只眼睛冷冷地望着她,洛美觉得他的目光像冰柱一样,几乎连她的心都冻冷了。
他才说:“良心?我从来不认为自己有良心。
只是官洛美,你大言不惭,那你自己有没有良心?你扪心自问,从我们结婚到现在,我花了多少心思让你高兴?你爱怎样就怎样,你再胡闹我也一笑置之;上班也好,不上班也好,我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我把你捧在手心里,你却把我踩在脚底下;你冠我的姓氏,用我的钱,受我的保护,你却给我戴绿帽子,是你让我忍无可忍!”
洛美听他一字一字地说来,每个字都像一把刀,狠狠地往她心上戳。
她蓦地抬起头:“你话说清楚,我怎么给你戴绿帽子?”
他冷笑:“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昨天晚上你在哪儿?“
她怔住了。
他冷冷地说:“喜帖是送到我名下,我叫小仙给你的,你看了之后往哪儿去了?”
她慢慢悟过来:“你跟踪我。
”
他冷笑:“我不屑!我只是想看看你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