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悟的,她始终得回到那个恨爱交织的十丈红尘中去,做她的俗人。
这一份明悟,大概是“香寒”触动的吧。
她忽然有些好笑,庄外大风大雨,“香寒”静躺在她手心,她拢了一拢湿发,握着那小印又走出茶庄,走入了雨中。
街灯晕黄,使雨丝似乎变成了一张微黄透明的巨网,将天与地都尽纳其中,没人走得出,没人挣得开。
尾声
天色已是一种略带灰的白色,最黑暗的夜晚已经结束了,黎明即将到来。
雨渐渐小了,烹茶煮水的小炉里,炭火也渐渐熄了,剩了一两块回光返照似的陡然一亮,璀璨如红宝石一般。
屋子里静得很,连窗外法国悟桐树叶上盛的雨水滑落的声音都几乎清晰可闻。
一两声鸟啼声传来,那是早起的知更鸟儿,无忧无虑的开始了一天的歌唱。
美晴终于打破了屋子的寂静,问:“故事讲完了?”
我转着茶盏,眼睛望着她,坦然:“讲完了。
”
美晴伸个懒腰,似乎是在活动已坐得有些麻木的四肢,她又夹了两块炭放入炉中,拨起火来煮水。
放下炭钳后,终于长长地叹了口气,说:“是个好听的故事。
”
我微笑说:“是我听过的最惊心动魄的故事。
”
“哦?”
我说道:“那个官洛美,并没有能够将‘香寒’交给言少梓。
”
她听我讲下去。
我说:“因为在那天晚上,她没有能见到言少梓,她再到他时,已是他车祸死亡后六个小时了。
”我耸了耸肩,“很离奇对不对?有人传说,是容海正下的手,他早知‘香寒’的作用了,所以釜底抽薪,让洛美即使拿了‘香寒’,也再无用下了。
”
她说:“那后来呢?”
我说:“后来?后来官洛美就销声匿迹了,谁也不知道她到哪里去了,那容海正回了美国,十年来雄霸金融界,依然是风光人上人。
”
她出了神,似乎在想着这个爱恨纠葛的故事,末了,她说:“其实这个故事我早听过,我也知道这个故事中人物的真实姓名。
”
我微微一笑,说:“大太阳底下无新鲜事。
十年前这个故事流传一时,是本城上流社会人人荼余饭后的最佳话题。
最近,这个老故事重新被提起,也只不过因为故事中的一位主角突遭变故而已。
”
她的目光不知不觉地望向了荼几上扔着的那份报纸,那还是前天的早报,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