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无时无刻围着他转的那种人,而是随叫随到、挥之则去的可用之人。
刘驰深谙这条规则,客套几句迅速走了。
岑璋牵着岑铭的手,亲自带他到套房。
开门进屋,岑璋对林华珺交代:“林姨,晚饭我已经叫酒店准备,等下会送来。
岑铭八点还有节德语网课,我赶不过来,需要你在这照顾着。
”
林华珺年过五十,在岑家做事半辈子,照顾过岑璋也照顾过岑铭,本来已经是退休的年纪,这两年她却走不了了。
两年前岑璋离婚离得很难看,前妻抛夫弃子,够狠。
岑铭那时才五岁,从此成了一个没妈的孩子,林华珺觉得这孩子够苦。
两年前,林华珺提了一次退休,岑璋没给下文,等他离了,林华珺就再也不提退休的事了。
“我知道了,你去忙吧,这里有我看着呢。
”
岑璋放心不少。
岑铭不愧是从第一天上学起就被老师评价“情绪十分稳定”的选手,默不作声坐到书桌旁,按部就班打开书包,拿起课本开始写作业。
岑璋屈膝半跪,温柔问他:“爸爸还有工作没有完成,现在要去工作了,你要不要给爸爸一点力量?”
这是父子俩的日常小游戏。
岑铭刚会走路那会儿,岑璋就开始和他玩这个游戏,岑铭会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亲他一口,给他“力量”。
最近,这游戏有玩不下去的趋势。
岑铭正写字,听了这话,拿着笔在岑璋脸上轻轻点了一下,算是给他“力量”,转而又低头写作业。
岑璋笑了,宠溺又寂寞。
孩子大了,已经不屑和老父亲玩游戏了。
门外,黄扬已经接了四通电话。
电话是竞标大厅打来的,华仁的老板黄亚南快要撑不住,火急火燎地求救。
黄扬公式化地回应:“岑董在忙,请稍等。
”随后,就挂断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