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弱,早早去了,因为这层原因,妻子生前对独生子无限宠溺。
在名利场拼杀半生的赵江河比谁都明白,赵新喆被惯坏了,难成大器。
他可以纠正,但不忍心。
一个人要成长为千亿市值经济体的首席执行官,要吃的苦绝非常人可比。
他就这一个宝贝儿子,将来道森的担子压不下给赵新喆,还能给谁?赵江河苦思良久,最终将目光对准助学基金。
他要借助学之名,亲自挑选道森接班人!
五千年帝王史告诉他,天子门生制,存在即合理。
慈善的皮骨之下,赵江河是用千古帝王权术,给赵家谋了一条险中求生之道。
这些,韦荞当然懂。
从前她不懂,做到首席执行官的位子,不懂都难。
但她怪不了赵江河。
若非他有一己私心,也不会有如今的韦荞。
“山近月远觉月小,便道此山大于月。
若人有眼大如天,当见山高月更阔。
”山月谁更阔,是千古难题。
“赵先生,您好好休息。
”
韦荞接下郑重嘱托,一诺千金:“我这次回来,亦有我的私心。
既然我回来了,道森的事,我来。
”
赵江河喜静,偌大的赵宅除了管事之外,空无一人。
韦荞是开车来的,她处事一贯冷淡,也不打算同谁告别。
她走下旋转楼梯,不期然被人叫住:“韦荞。
”
韦荞脚步一顿,居高临下望去。
许立帷长身玉立,正站在底楼大厅,看样子是在等她。
一副无框眼镜衬得他异常斯文,略去不少平日杀性。
韦荞走下楼梯,淡淡招呼:“好久不见。
换眼镜了?很衬你。
”
“嗯。
”
许立帷摘下眼镜,从裤袋摸出手帕,擦了下镜片又戴上,“半年前换的,戴着也习惯了。
”
“以前那副呢?”
“摔坏了。
”
“你不像是会出这类小事故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