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因此在面对林霜柏这个初来乍到的刑侦顾问所提出的问题时,傅姗珊的反应是稍稍皱了皱眉,见沈藏泽没说话,便语气算不上太好地说道:“这种必要的问题,我当然有跟方惠君的父母确认!方惠君原本是高中毕业就要出国留学,只不过因为家中老人当时情况不好,而她跟老人关系亲近,为了能多陪陪老人,这才推迟了出国的计划。
三年前,老人因病离世,之后方惠君就跟父母提出转学到国外大学。
”
“由于我拿到的资料比较有限,所以才向傅警官提问,并没有质疑傅警官的意思,希望傅警官不要介意。
”林霜柏说道,他心里很清楚,如果是平常开会,傅姗珊大概会一开始就把这件事一并跟沈藏泽汇报,刚刚之所以没提,显然是因为有他这个“外人”在。
不止傅姗珊,在座的这些刑警,多半都因为他也参与开会而在汇报或是提出看法时有所顾虑保留,谈不上防备,但现阶段不能接纳他这个刑侦顾问的意思已经很明显。
林霜柏对此并不在意。
“根据目前的调查资料,死者章玥曾遭受长期虐待,结合她死亡时间超过三年也没有人报案这点来看,章玥本身在性格上应该相当敏感,不愿意跟人有过多接触,日常也沉默寡言较为孤僻。
因此我推测,凶手必然是已经获得章玥信任,与章玥有紧密关系的人。
另外,从凶手通过将死者尸体蜡封做成艺术品来达到藏尸目的的这个手法,我个人认为,章玥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凶手应该是一个已经有过杀人藏尸经验,才能想到这种藏尸方式并在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将之实现。
”
从加入这个案子至今,林霜柏首次在众人面前对案子的受害人以及尚未能找出的凶手进行了初步的侧写。
沈藏泽一手叉在腰上另一手还拿着平板,他盯着林霜柏看了几秒,然后问道:“所以你认为,凶手极有可能是一个连环杀人犯?”
林霜柏答道:“这是我根据现有调查资料所提出的可能性,无论是受害人的选择还是藏尸手段,都能体现出这个凶手在多个方面有一定熟练度,可以被归入已经具备成熟度有一套特定行为逻辑的范围。
”
沈藏泽打从开始开会那一刻起,就一直表情严肃,在林霜柏给出侧写后,他更是脸色紧绷,令在座几个年轻的刑警都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案子已经被定性为恶性,如果真如林霜柏所说,章玥已经不是第一个受害者,凶手是个连环杀人犯,那么这个案子的性质会更加恶劣,即使现在已经针对网上的消息做出舆论监控,但他们也必须在最短时间内破案,否则哪怕是破案发出通报,只要新闻媒体报导时多写几句,都会在网上引起市民的不安,对刑侦支队造成负面影响。
“林教授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沈藏泽的目光在所有人脸上一一扫过,说出口的每个字都带着十足的压迫感,“都给我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必须要用最快速度将凶手逮捕归案!”
“是!”
整齐一划的应声,刑警们纷纷从座位上跳起,去打电话调档案资料的,去法检部拿报告的,带上东西去跑外勤的,从昨晚起就没休息过的刑警们再次风风火火地投入到新一轮调查工作中。
看着所有人来来去去的忙碌身影,林霜柏只在座位上安安静静地坐着,等到沈藏泽再想起他往角落看过去时,才发现林霜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
沈藏泽原本打算再把林霜柏叫去自己的办公室谈一下,然人已经悄无声息地走了,他才又忽然想到,自己甚至还没加上林霜柏的联系方式。
局长办公室里,林霜柏正在茶桌旁的沙发上坐着。
蔡伟齐批完急件之后,才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已经半凉的茶,“怎么样,能习惯我们这边的办案方式和节奏吗?”
林霜柏转头看已经比十几年前明显苍老不少的蔡伟齐,道:“蔡局,您知道我不需要这种客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