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个案子越查越复杂,连嘴嘴硬的老杰都说,要是你在,说不定就不用查的这么费劲了。
”
沈藏泽乱七八糟的跟那人说着话,边说又摸了摸那人无名指上的戒指,摸着摸着就低头笑了起来。
“前天我生日时我才发现,原来你在咱两这对戒上动了这么多小心思,不仅我这只戒指上的细钻排列是你的生日,你那只上面的排列则是我的生日,你甚至还在内圈的名字缩写旁刻了日期,在我的戒指上刻你第一次见到我的日期,你自己那只戒指上刻的却是我跟你告白的日期,这种事估计也就只有你这么闷骚的人才干得出来。
”
病床上的人依旧无知无觉地睡着,沈藏泽甚至不知道,他到底能不能听到自己跟他说话。
“林霜柏,我三十五了,你睡了这么两年,也该休息够了,你总不能让我三十多岁就开始守活寡,当初到底是谁跟我说要去给我妈扫墓,还说用我想要的方式一直陪在我身边,到头来你全给我开空头支票,还让我反过来天天跑医院来陪你,硬是把这VIP病房住成了自己家。
”
得不到回应便也不想再自己一个人继续絮叨下去,沈藏泽注视着自己沉睡已久的爱人,不知为何突然就想起他最后对自己说的话。
在那个生死关头,像是早已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林霜柏在把他踹下车前,是那么淡然地笑着对他说出了那句话。
“沈藏泽,你好,我是林顺安。
”
仅仅只是一句最简单不过的话语,可他却在瞬间听懂了林霜柏所有未尽之言。
如果能回到十一年前,我想对你说这句话。
可是我没机会了,所以,请你带林霜柏回家。
原来,林霜柏根本就没想过能活着完成行动任务。
从一开始,林霜柏就已经决定了要跟安仁同归于尽。
前所未有的疲惫突如其来的席卷体内的每一根神经,沈藏泽紧握着林霜柏已经瘦得只剩骨节连戒指都戴不住的手,眼眶泛起一阵酸楚湿热。
“林霜柏,我也想带你回家,可你一直这么睡着不肯醒过来,我要怎么带你回家?”
喉咙阵阵缩紧,沈藏泽闭眼呢喃,喑哑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整整两年,沈藏泽没有流过半滴眼泪,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