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横抱起往房间里去,轻飘飘把她扔在床上,此刻是隆冬,她记忆里的凉席此刻并没有铺在床上,她的背陷进床垫的柔软,两个人的重量,有一瞬的恍惚,就那么一瞬。
房间里没开灯,她在黑暗里微阖着眼睛,谭予撑着手臂,在黑暗里与她对视。
“冬冬......”他喊她小名。
“嗯。
”
许梦冬用指腹捻他滚烫的喉结,她迫切想要一些实质性的东西,但谭予不让她如愿。
他深深亲她一口,用空闲的一只手捏着她下巴,问她:“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什么?”
“我问你,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许梦冬的理智在融化,在蒸发,好像冻结了一整个冬天的冰棱沿着春日的屋檐缓缓滴落,流淌,每一个细胞都连接成快乐的音符。
她声音还是含笑:“哇,玩这么大吗?角色扮演我没试过哦......”
“许梦冬!”
厉声。
她急急抽了一口气,眼角泛湿:“你想什么关系,我们就是什么关系。
”
“你知道我的意思。
”谭予的自制力比她强多了,依旧为了这么个没头没脑的问题对她依依不饶,“我的道德标尺和你不一样,我只和我女朋友做这种事。
”
“所以我再问一遍,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许梦冬快疯了。
她忽然觉得他们之间的分别的的确确太过漫长了,漫长到谭予忘了,她这人吃软不吃硬,谁给她来硬的,她只会更硬,并且不惜自损八百地磨尖棱角,朝着招惹她的人狠狠一击。
许梦冬这样想着,也这样做了,她的眉尖逐渐拧起,原本攥紧床单边缘的手也松开了,转而抓着谭予胸前的衣服,狠狠推了一把。
借着客厅不明晰的光源,她看到谭予的愕然。
许梦冬坐起身,平复了呼吸,整理自己的衣领:
“谭予,你真挺没劲的。
”
-
许梦冬知道谭予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只是她不想给,也给不了。
卫生间的水龙头有些旧了,水声夹杂管道的细碎声响,让人焦躁。
谭予擦干净手走出来,看见许梦冬坐在客厅沙发,纤瘦臂膀抱紧双膝,下巴搁在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