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
”
顾彦平说一不二,拉他进正厅。
酒其实也醒得差不多,早有同僚出来寻两人,季庭宗该回席上,没推诿。
主厅锵锵戏声传到韩珍耳朵里,她跟周斯启争得面红耳赤,都不觉得冷了。
“明天我会搬走,这场戏我演不下去,周总,你要真有本事,二婚就娶个男人。
”
周斯启截住她,“韩珍,软话不听,别怪我跟你玩儿硬的。
”
她气结,一脚踢上他档,没用多少劲,怕真给他踢坏,刚被警察审过,胆战心惊的,不敢惹事。
省里大人物聚在这,上了级别,调军警做安保,动静闹太大,等同于原地伏法。
甩掉缠人的前夫,她往栅门边走,糟心得很,脑子一阵阵发晕,现在只想回去。
辅警拦住她,让她出示证件。
证件?她一愣,“我进来的时候登过记。
”
辅警说,登记表暂时核查不了,上级指令,
眼巴巴看着那辆路虎泊在路边,司机封了车窗,隐约在里面打盹儿。
离了婚,还没分家,进来时两人证件统一放在周斯启公文包里。
她无奈,又折返偏厅,正巧碰上周斯启的女秘书宋慧。
“周太太,你怎么没陪周总入席?”
韩珍真怕又撞见他,抓住救命稻草似的,“宋秘书,把你老板的包给我。
”
宋慧一头雾水,“包不在我这里。
”
她扬声,“那你去找。
”
韩珍在万开公司一众员工眼里,属温柔懂事那款,平时说话,声音柔和得能掐出水儿。
此刻着急,音劈了。
宋慧多瞧了她几眼,关切道,“太太,你好像生病了。
”
她没放心上,催促宋秘书快去找,角落倚着面碎掉,没来得及清理出去的正衣镜,映出她面孔。
潮红洇上脸,额头,耳背,嘴唇却泛白,这次没药丸拱火,一来二去,被爽得,冻得,怒得,折腾得真发烧了…
韩珍取到身份证,栅门处此时站了七八个人,除了两位检察院的干部,穿黑西装打红领带,左胸佩戴国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