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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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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不理解,究竟怎样的丈夫,才会丢下这样的妻子远游不归。

     他忽然有错觉,红云似乎在里间笑,也不知道是笑他同情心泛滥,还是仅仅在跟朋友通电话。

     她住在老城区,十字南街,胡家巷。

    老城区在做规划,到处都在拆了重建,现在还不知道混乱成什么样子。

    她这样的出身,当初住的该是半山或是临水的豪宅吧?究竟是怎么样一场变故,让一个家迅速落魄至此? 雨越下越大,水拨划过,眼前只能得片刻的清晰,雨水瞬间又让视线模糊,车外的街景也渐渐消失在灰茫茫的雨里。

    在这样的雨天开车,人最容易浮想联翩,常有错觉,自己是不是闯入时光隧道,进入另外一个空间。

     哗哗雨声中,段太太轻轻开口:“许先生家境似乎不错。

    ” “家父留有丰厚遗产,我也有工作。

    ” “结婚了吗?” “还是单身。

    ” “许先生这么好的人,不知道哪家的小姐才配得上。

    ”段太太说。

     许云峰听着她的口气,感觉像是被长辈夸奖了一般,不好意思起来。

    “段太太,你和你先生呢?” 她怔怔看他一眼,忽然低下头,红着脸羞赧一笑。

    极平常的一个笑容,却像明媚阳光一下就驱散了雨天的阴翳。

    那一刹那,女孩的清纯和女人的娇媚尽情展现,直叫人转不开眼。

     少妇眼神迷蒙,陷入回忆:“说起来,那个香炉,还是他当年说要娶我时送我的。

    那时候我们都才十岁出头,情窦初开。

    那么多表亲里,我只喜欢他一个。

    一日,他和几个男孩子捉弄我,害我踩进泥塘,一身狼籍。

    我哭泣起来,其他孩子一哄而散,只有他留了下来。

    我还记得那天傍晚夕阳分外好,他就站在半人高的草间对我说:你别哭了,我既然看了你的脚,以后我娶你就是。

    你不信?我送你信物。

    于是,他就把他母亲房里的香炉拿来给我。

    他说,盖子里有前人刻的诗,就拿这个做凭证好不好?” “这么珍贵的东西,你却愿意让出来?” “物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昨晚也是抱着它,挣扎许久。

    你看我典当了那么多家当首饰,却始终把香炉留着,就知道它对我有多重要。

    可是再重要,它也不能取代自己的丈夫。

    ” “你们没有孩子?” “没有。

    他婚后没多久就出去留学了。

    ” 第24节:白色长袍的少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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