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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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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滴流波的血也不可避免地飞溅到了风凋的手臂上。

    当流波的血接触到风凋肌肤表面的一瞬间,风凋骤然爆发出一声凄厉而痛苦的呼喊。

    他以另一只手握住了那只溅上流波鲜血的手,他的双手、甚至整个身躯,都颤抖得不成样子。

    他的嘴唇哆嗦着,眼睛死死盯住红云手中的古卷,眼神凄厉而绝望。

     红云已顾不得那许多,迅速做起手印,口中喃喃念起咒语。

    白月丢下琴,冲到流波身边,一边飞快帮她包扎伤口,一边焦虑地催促道:“哭啊!流波,你的眼泪!只有你的眼泪,才能救赎风凋!” 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流波却只是定定地站着,任红云割破了她的手腕、任白月替她紧急包扎,对面前的风凋凄厉长啸的惨状也视而不见。

    她的眼神低垂,漫无目的地凝聚在某一点;她的神智仿佛已经脱离了她的身体,在半空中浮游。

     第52节:冰窖 2005年06月27日 白月更为紧张,一边观察着更加狂暴而痛苦的风凋,一边不住地摇晃流波,叫道:“流波!你要清醒一点!怎么回事?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 流波一震,忽尔回神。

    她慢慢抬起头来望着面前痛苦挣扎的风凋,声音低得轻似耳语。

     “我记起来了……” 白月一愣。

    “流波,你记得了什么?那就快哭呀!红云那里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刻不容缓,快呀,流波!” 流波仍恍如未觉般,轻声说道:“我记得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她蓦然提高了声音,直视着面前的风凋,一字一句道:“因为,是你生身父亲洵王懿,害我家破人亡!” 室内诸人皆是一愣,大为震愕。

    就连仿佛如烈火灼身或如坠冰窖般痛苦难当的风凋,都咬着牙忍下了一波波或灼热、或酷寒的痛苦,睁大了眼睛,无法置信地盯着流波。

     “你说什么?我父王……” 流波不理他的疑问,自顾自往下说道:“我父亲也原为朝中大臣,当年因洵王有争位夺储之心,而不愿党附于他;因此被洵王挟嫌报复,被诬下狱,惨遭不测!而我一家四十余人,皆被灭门!我幸而当时随同师傅楚望在外修习琴艺,侥幸得免;师傅因与舒光之父有故旧之情,遂带我前去投奔,蒙舒光起了恻隐之心,在他父亲面前为我说情,有他一家收留照料,方得苟活!……” 风凋闻言,如遭电击,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而流波仿佛盲了一般,眼神黯淡无光,只是径自继续说着:“所以,虽然我也厌憎尚御,可是这样一个既可以报复洵王、又可以报答舒光的机会,我是怎样也不能放过的!你待我好,我自然是感动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可是你待我再好,我的父亲、我的家人也都再也回不来了……” 风凋忽然道:“难道……你就没有想过,既然你已入了东宫,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我一旦事败,你知道的内情已经太多,难道尚御就会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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