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茶具走出来,问,“香炉的事怎么样了?我姐姐是绝对不会割爱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
白月推了妹妹一把,扭头对许云峰说:“你朋友喜欢瓷器吗?”
“那东西太脆弱,一碰就碎。
”
“照这样,就该送青铜器。
”红云哈哈大笑起来,“经得摔,又耐久,家里进贼了,还可以防身!”
这下连白月也呵地笑出来,“许先生,我这妹妹是刀子嘴,你别和她计较。
”
那天他回到家里,脑海里还是那个年轻的太太迈着碎步走进来的画面。
一脸局促不安,忧郁彷徨,举手投足间,有股只有养尊处优之人才有的风雅气韵,周身一股微甜清苦的芳香。
也不知道她这份气质,能经得多久消磨?
许云峰躺在沙发上坠入了黑甜乡。
家里的老仆看到,取过毯子给他盖上,闻到了他身上那股芳香,笑了笑。
许云峰父母早逝,留有厚产,他自己又是建筑设计师,所以在女孩子中非常受欢迎。
身上有不同的香味。
也是常事。
自那以后,许云峰便成了那家小店的常客。
喝喝工夫茶,和红云斗斗嘴,听白月讲解一些古董知识。
当然也不会空手而归,他买了一只雍正五彩花鸟撇口碗送给姨妈做摆设。
又选了一面法国十八世纪的铜质梳妆镜,派人送去敏敏处。
红云说:“追求女人时送镜子是大忌讳。
等于是天天提醒她红颜易老,刹那芳华。
”
许云峰大笑:“还有什么,统统告诉我。
”
他觉得这对姐妹远比那个香炉有趣。
一日午后,红云打扮一番出去赴约,白月带着几个太太到楼上选瓷器,许云峰就闲坐在窗边研究一只成化青花宫碗。
门帘一阵哗哗响,细细的脚步声响起,一阵熟悉的芳香随之而至。
他心中一动,抬起头来,那个少妇正站在玄关。
她比上次见面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