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光明媚”。
起初她写的是规整的小楷,之后随着思绪飘飞,字越写越飞扬,最末变成了凌乱不堪的狂草。
写字者似乎被执念纠缠,几乎陷入无药可救的疯狂。
他本是疑惑不解,但视线聚集到那个“煦”字时,突然明了。
他心中霎时起了一阵狂烈的妒火和怒火,汹涌燎原。
他立马把那张纸撕得粉碎。
等清醒过来时,他忽地嗤笑一声,把桌上的碎纸扫入篓子里
人都死了,他犯得着计较什么。
要是活着,才是心腹大患。
陆承胥重又回到小客厅,看到她吃了一半的蛋糕,又是一阵郁结。
他掏了一根烟出来,靠在窗边神情漠然地抽。
窗户缝里时不时漏出一点风,将那墨绿斜纹窗帘吹得摇曳,擦在雪白的墙壁上,似乎都留下了淡淡的绿痕。
烟雾缭绕,他想起篓子里那堆碎纸,前尘旧事,蓦地如烟如雾,在他眼前弥漫开来。
曾经也如此愤怒地撕碎过一张纸,不,准确说来,应该是一张照片。
当时陆承堂尸体被发现后,申城上下俱是一片哗然,作为继任者的他,必须给军队以及大哥的部下一个交待,不然难以在军中立威。
重重调查后,凶手是谁,已经是昭然若揭。
他带着一行士兵气势汹汹闯到医院去捉拿凶手。
门是被一脚踹开的,发出砰的一声巨响,里头的病人和护士都吓了一跳,靠在墙边,惊恐地望着他们手里的枪。
然后他见到了梁煦。
梁煦倒是十分沉静地从桌后站起来,直直望着他:“你如果是来找我的,请把他们放出去。
”
黯淡的灯光下,他的眼睛依然很亮,可以说是目似寒星。
不由得让他想到,梁笙的眼睛也有这么亮,果然是亲兄妹。
陆承胥闲闲倚在门框,摆了摆手,命士兵让出一条道,把里头其他人一个个放出去。
等人走后,他才轻笑一声,缓缓道:“我大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