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琳若是知道你是......就好了。
”她拈出手帕,拭过眼泪,哽咽着说道。
太久没提过“秋琳”这个名字,她心里一阵刺痛,不可抑止地浮现出许多往事来。
戴秋琳是她学生时代的至交好友,两人毕了业也都在报业工作,秋琳个性爽朗。
喜欢和人开玩笑,也喜欢举办小聚会,把不相干的熟人聚在一起。
梁笙经常被她邀请过去,因此认识了她的兄长戴观澜和远亲陆承堂。
申城沦陷后,戴观澜跟随着陆家投了日,戴家上下都和他断绝了关系,秋琳也不例外,再没在梁笙面前提起过戴观澜。
直到秋琳某日突然被暗杀,她才知道原来她早早就加入了共党,一直在租界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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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工作。
戴母悲痛欲绝,她丈夫战死,女儿被刺杀,儿子却投日,梁笙每次去看她,都发现她神智日益混沌,终日只是对着丈夫和女儿的遗像淌泪,很快郁郁而终。
望着她,戴观澜沉默良久,想要开口说一两句话,但发现自己的喉咙已经被堵住了。
他端起那杯茶,将苦涩的茶水咽下去。
惨白的灯光下,他眼神无比的黯淡,只是默默地盯着她。
“戴大哥。
”她像以前那样唤他,“我们谈谈晚宴上那个任务罢。
”
两人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用公事公办的语气商量如何配合。
电流不太稳定,所以房内的日光灯总是忽明忽暗,发出咝咝的细微声响,时间不知不觉地过去,窗外的日光也渐渐微弱起来,闪烁在地上。
商量后,两人又是沉默半晌,戴观澜忽然道:“昨天,我听到你和陆承胥在说什么。
”
梁笙垂下眼睑,望着那茶水已然冷却的茶盏,干涩的唇角牵出一抹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