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如刀,透着几分冷肃和严厉。
打量她的时候,目光如同刺刀直端端扎在她心上,令她前所未有的慌张。
她以为是哪里打扮得不对,悄悄地低头检查让自己更显白的浅色长裙,还拉了一下裙摆,想让自己看起来更窈窕一些。
方洲缓缓开口,“贺云舒?”
贺云舒点头,“你好。
”
方洲的眼神缓了缓,直接让上菜,开始吃饭。
整餐饭,两人默默无声。
当贺云舒以为只是白吃一顿饭的时候,方洲说话了,“贺小姐对婚姻是什么看法?”
贺云舒有点懵,没立刻答出来。
能相亲的兴奋已经冲昏了她的脑袋,结婚却根本没奢望过。
他道,“我认为家庭应该有分工合作,譬如说一方主外,一方主内,互相支撑又互不干涉。
我希望能将家中事务,包括长辈、亲戚和子女,全权交给妻子负责”
贺云舒眨了眨眼,有些犹豫地问,“你是说,贤妻良母?”
方洲偏了偏头,“那是传统说法。
基于现在女性要求社会自主,在确保家庭责任的前提下,我不会过多干涉妻子的自由。
不过,我确实更倾向男女有分工的说法。
你以为呢?”
她抿了抿唇,有些犹豫如何回答。
方洲放下筷子,“贺小姐,我对婚姻有迫切的需求。
基于大家时间宝贵,最好开门见山。
若咱们能在这一点上达成共识,才有以后。
”
贺云舒知道他的相亲名单上还有九位排队,每一位都比她优秀。
不管他的要求放在世面上有多么的奇葩,只要耐心去找,舍得花大价钱,总是能找到的。
她也知道,一旦她说一个不字,方洲会立刻离开,尔后挽着别人跨入婚礼殿堂。
她只有一次机会。
没等她清醒过来,‘好’字已然出口。
可只有她才知,贤妻良母,于她不过是一个谎言。
她有些懊恼,方洲却微微一笑。
她看着他凌冽的眉眼,充满力量感的下巴,心里的恶魔开始作祟谎言既已经出口,大不了用一辈子去实现。
他总归,会有爱上她的那一天。
哪里知道,才六年而已,她就熬不下去了。
把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