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场,天天有大车进出,把路和市政水管压得稀烂。
记得吗?”
贺云舒当时就安静起来,开始认真听。
“咱们小区联合起来,跑车场去抗议,要他们恢复路面和指定大车进出的时间。
闹了好一阵,终于给了赔偿。
”
“记得。
”她道,“可这有什么关系?”
母亲就笑,“是那个老板家的儿子。
”
贺云舒沉寂许久的心脏被捏了一下,问,“哪一个?”
车场的老板姓方,有两个儿子。
日常出入,偶尔会带着两个儿子。
一个冷峻且沉默寡言,叫方洲;一个文弱些却俊秀,叫方骏。
母亲想了一会儿,“仿佛,是老大?”
贺云舒当时便坐不住,忍着狂跳的心,尽量做出不在意的模样,“怎么会找崔阿姨相亲呢?”
方家以前就有钱,过了十多年更有钱。
既是有钱人家,怎会将儿女的婚姻大事交给别人?
“只是托她介绍合适的人。
那家说了,不是非要门当户对或者多么有钱,毕竟人家自己认识的也多,要同圈子里选早选好了。
大概只要各样条件中等偏上就行,具体有列清单,最重要的是模样和性格。
你阿姨选了七八个,一个比一个好看,一个比一个学历高。
你平时疯惯了,我教你文静点你不听。
你去看看人家是怎么挑媳妇的,见见世面,再想想我教你的有没有错?”
相亲见世面?贺云舒就想骂脏话。
母亲马上封了她嘴道,“你阿姨把那个方家的大儿子吹得完人一样,咱们平时也不认识那样的人,你去见见到底好成什么样,以后照着样子找个差不多一半的就行了。
你要愿意,我让崔阿姨帮你徇个私。
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
母亲虽然希望她能找个金龟婿,但到底有自知之明,晓得攀不上。
贺云舒要强又要脸,可翻来覆去一夜又后悔,愿意去了。
母亲倒是很惊奇,但还是请崔阿姨来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