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码明昼还是愿意管他的。
于是宋如星十分甜蜜地把自己整个身体,全都压在明昼身上。
明昼搂着他的腰,稳稳地托着他,把他扶进了卧室躺上床,扭伤过后二十小时内要冷敷,医生叮嘱回来最好冷敷一次。
把他扶上床后,明昼又转身出去了。
可能是去拿冰块了,宋如星这会儿有点想上厕所,但明昼迟迟没回来,宋如星衡量了一下自己的脚伤,也没有严重到完全无法下地的地步,于是他身残志坚地从床上站起来,瘸瘸拐拐地走到卫生间,上了个厕所。
洗手的时候,他看了眼镜子里自己的脸,头发凌乱,脸上灰扑扑的,身上也灰扑扑的。
难怪明昼不心软呢。
他都不好看了。
宋如星避开脸上的伤口,洗了把脸,又用手沾湿了水,把凌乱的头发捋顺。
最好能再洗个澡换个衣服,然后继续和明昼撒娇,得哄他不生气才行。
如此思量,宋如星准备出去找换洗的衣服。
咔哒一声,他拧开门把手。
一打开门,宋如星的身形就顿住了。
明昼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此时正倚在卫生间的门口,眼睛黑黝黝的,静静沉沉的,偏执地盯着他。
这眼神颇具侵略性,林间玫瑰的气息也变得浓郁而幽深,化作一座无形的牢笼,将他团团笼罩,锁紧。
有什么黑色的东西反射了一阵灯光,晃着了宋如星的眼睛,他往下一看。
宋如星沉默了几秒,明昼也没有说话。
然后,宋如星伸出手,拿过明昼手里的东西,默默地套上脖子,又把自己的右手拷上,一瘸一拐地走上床,将另一端拷在床柱上,才安详躺好。
他躺了两秒,没听见明昼有动静,于是悄悄掀开眼皮,小声问他:“另一只手呢?脚要不要也拷上?腰也可以的。
”
他对此似乎十分热衷。
明昼沉沉地看了他许久,然后又把他另一只手腕也拷住了。
脚没动,大概是看他脚还肿着。
宋如星这幅模样,终于让明昼的心情好了很多,起码脸色不像刚才那样沉了,宋如星甚至能在他的眼睛里读到满意,仿佛打造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作品。
明昼站在床边,帮宋如星调整长度,免得宋如星不舒服。
他睫毛垂着,在眼睑下打下一片阴影,神情专注又认真。
宋如星……宋如星简直快心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