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彻却跟没事人一样,披着外套坐起身:“我去阁楼睡。
”
“阁楼?”那里不仅窄小,还不供暖,沈行月也跟着坐起来,“不用,我再酝酿一会就能睡着了。
”
暖光投落下,沈行月顶着乱糟糟的头发,隔着镜片都能看出来眼底的憔悴。
闻彻帮他拽了拽被角,坚持要走:“你睡吧,我明天早上再回来。
”
“喂!”
门已经关上了。
沈行月重重躺回床上,彻底睡不着了。
闻彻好歹也是个大少爷,怎么会去阁楼睡?
行李箱还在门口放着,闻彻没拿。
说明他知道阁楼有被子。
……可是沈行月模糊记忆中,待在阁楼的应该是叶霁云。
应该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天科室里难得清闲,叶霁云坐在他对面打游戏时,接到了一个电话。
“少爷,阁楼门前的礼盒是您的吗?”
叶霁云一心放在游戏上,直接干脆的说:“扔掉。
”
这一声有些冷漠,沈行月抬头看了过去:“你不是总说阁楼有虫子吗?怎么还把东西放在那里?”
叶霁云已经飞快挂了电话,手机屏幕显示出大大的gameover,被发怒的小少爷气急败坏的甩在桌子上。
“整个闻家都是我的,我想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
”
沈行月当时没在意,叶霁云脾气阴晴不定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懒得和病患掰扯。
可在今晚,这件事又悄然浮现,沈行月第一次对自己的记忆力如此无语。
该记住的事情记不住,这些陈年旧事倒是全没忘记。
外面雪花飘的大,反射的亮光从窗帘缝隙中映出,屋子里很亮堂。
他下床拉紧窗帘,却鬼使神差的没有回到床上,而是打开了房门。
就当是为了完成额外支线任务,说不定能在阁楼找到闻彻脱轨的原因,早日拿到5000点的业绩值。
并不是因为担心那家伙受冻。
沈行月企图说服自己。
阁楼没有房门,只有一道用窗帘做的帘子,窗户有些漏风,沈行月小声哈着气,悄咪咪撩开帘子。
闻彻已经睡着了。
一双长腿憋屈的蜷缩在单人硬板床上,半张脸陷在枕头里,只能听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