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笔落下最后一句话,虽然写得含蓄,但弈澜还是有些脸红。
他不擅长表达太过浓烈的感情,每每落笔必要先交代一番留守在西海众人的近况,从虞思思说到小雀虹,最后才会加上一句自己的话。
不像虞渊的来信,每次都是“切盼已久,奈何琐事缠身,只能每晚与夫人在梦中相见。
醒来怀中空空,常觉落寞,不知夫人可有梦到我?罢了,想来夫人的梦与我的梦是大不相同的,梦中事常让为夫心猿意马,等回去后再同夫人细说。
”
信笺上的短短几行字,却好像带着他的温度一样,灼人心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读了这信的原因,晚上弈澜睡觉时还真就做梦了。
梦里是偏殿那处温泉,两个隐没在雾中交缠在一起的人影,梦里荒唐,尽是些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呢喃低语。
醒来后他出了一身虚汗,肚子隐隐作痛,应该是下午贪杯喝了几口酒的原因。
最近弈澜有些食欲不振,不爱吃饭,倒变成小雀虹过来盯着管着他了,还有虞思思,俩人在饭桌上经常一言不合就斗嘴。
虞思思骂小雀虹:“只知道吃吃吃不知节制笨头笨脑的小鸟人!”
小雀虹便骂她道:“只知道打打打七百多岁了还嫁不出去的凶女人!”
吵到最后,必定要弈澜来判个对错
“嫂嫂你说!是不是他先挑衅我在先?”
“明明是她先威胁我要拔光我的毛!公子你看她!”
然而弈澜刚开口,还没说话就脸色惨白地干呕了一声。
这可吓坏了小雀虹和虞思思,他们这才看出来弈澜似乎身体有恙,面面相觑后两人都安静下来,半个屁也不敢放。
弈澜只是突然闻着饭菜味儿才作呕,他是个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性子。
况且战鬼体质彪悍,西海也没个医生,唯一的军医已经随队出征去东海了。
因此他反而倒过去安慰了他们一通,送走两个小朋友后才回了寝殿,点了灯以后慢慢打开虞渊以往的回信来看,还有那柄名叫寒檀的弯刀也被放在旁边。
原因无他,最近总是定不下神,有时还会无端心慌,腹中坠痛,但寒檀放在身边时,这些症状便会减轻很多,弈澜也说不清为什么。
东海的情况时好时坏,转眼已经快一月有余,情况最坏时封印松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