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久,天亮才睡,我怎么叫你。
想见他们,就先吃饭,喝了药,我自然让他们进来看你。
”
容钰靠在卫京檀胸口喝水,被子从肩膀上滑下去,从脖子到前胸全是斑斑点点的红痕,像是被蹂躏惨了,既可怖又淫荡。
杨家两兄弟进来时,容钰正坐在桌子前喝药,满屋子都飘散着一股苦味儿。
衬着容钰那张苍白虚弱的脸蛋,真跟病入膏肓了似的。
杨淮瑾吓了一跳,也顾不得淮南王还在屋里,忘了行礼,就急忙问:“钰哥儿可是病了?”
容钰摇头,“老毛病了,表哥等急了吧。
”
“不妨事的,你身子弱,是该好好休息。
”
杨淮瑾这才想起屋子里还有一人,忐忑地朝男人看去,却见外面传的那般杀人如麻、凶神恶煞的淮南王,正弯着腰,拿帕子细致地给容钰擦嘴角,还不忘从小碟子里捏一颗蜜饯,塞到容钰唇边。
容钰也一脸习以为常地张嘴含下。
那手法、力度、熟练程度,真不像什么高高在上的王爷,倒像是伺候惯了人的。
正疑虑着,门口走进来一个侍卫,“王爷,有要事相报!”
杨淮瑾赶紧收回探究的眼神,只见淮南王直起腰,面对侍卫时浑身的柔情蜜意顷刻间消失无踪,陡然变成凌厉血气,即便戴着面具,也能感受到漆黑狼首之下的冰冷双眸。
“去罢。
”容钰道。
卫京檀点了下头,视线在杨家兄弟身上扫了一圈,迈开长腿离开。
杨淮瑾和杨淮烨躬身行礼,“恭送王爷。
”
望着淮南王离去的背影,杨淮烨眯起眼睛,神色中闪过一丝探究,总觉得这个身型十分熟悉,在哪里见过。
卫京檀走了,屋子里的气氛一下子轻松下来,杨淮瑾也不用绷着了,着急地问容钰,“那么大的事,怎么也不事先告知我和淮烨,你孤身一人面对那一大家子狼豺虎豹,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们怎么办?让老祖宗还活不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