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里面似乎放了安神的药物,冯妙瑜喝完药没多久就困得不行了,只是她才刚睡着,迷迷糊糊就被营帐外一阵杂乱的说话声给闹醒了。
“放开本宫!本宫为何要来看她?她有什么好看的!她得了风寒那不是活该吗前几日被她害死的那些人里,还有才满十六岁的少年,这可不是报应吗?你们说,她要是把晦气过给本宫可怎么办?你们这些人有几个脑袋,能担待的起吗!”
“祸从口出,还请太子殿下慎言。
什么害死不害死的,那些人可都是企图行刺于长公主殿下的刺客,个个是死有余辜呀。
”有人低声劝道:“眼下这于情于理,您都该来的呀。
她是您同母的长姐,长姐如母,她抱病时您都不去探望她,又如何向天下彰显太子殿下您的仁德礼义?”
“是啊,太子殿下,您好歹进去坐会……哎,那好像是长公主身边的侍女,微臣这就请她去通传。
”
营帐隔音极差。
人在外面说话,里面听得一清二楚。
只凭声音,冯妙瑜就知道外面说话的人是她同母的亲弟,太子冯敬文和几位东宫所属的官员。
就像是有只啄木鸟在耳边打洞,冯妙瑜脑袋里的那根经“突突突”跳个不停,不光是因为不想见到冯敬文那张臭脸,更因为今日当差的是那个阿玉。
她正想着,阿玉已掀帘进来,见冯妙瑜坐在床榻上还醒着,张口便道:“公主……”
这习武之人,没别的,就是嗓门贼大。
“嘘!嘘!嘘!”
冯妙瑜连忙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招手示意阿玉靠近些。
“你就和他们说我睡下了,太子的心意到了就行,然后打发他们回去。
”
阿玉眨了眨眼,道:“可您这不是醒着吗?”
冯妙瑜郁闷地叹了口气。
如果换了翠珠,肯定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她又开始想念翠珠了。
“朱太医有没有说,我现在需要静养?”
“说了。
”
冯妙瑜开始谆谆善诱,道:“我需要静养,静养,说白了就是能不见客就不见客。
但是呢,直接说不见客不适合,所以要和他们说我睡下了,明白了吗?”
阿玉好像是听懂了,她点点头。
“你明白了就好。
”
冯妙瑜也满意的点了点头。
“别和他们说这些话是我说的。
”
为保险起见,她最后又叮嘱了一句,便让阿玉出去了。
她刚刚掖好被角舒舒服服躺回去,就听见阿玉的大嗓门。
“公主已经睡下了,她说太子的心意到了就行。
太子殿下和几位大人请回去吧。
”
冯妙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