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着拱顶,绿色的眼睛里倒映着些光彩来,他不知为何忍不住笑。
还有半个小时,就结束了,轮换会议后就是晚宴了。
艾什礼觉得,她现在应该学会了跳舞,如果不会,他可以教她。
而且,他又觉得,他可以先去问一下,她之前隐瞒的事情。
太阳似乎挪动了位置,拱顶投下,朝向斐瑞投射的只有阴影。
他简单地洗了脸,尽可能让自己想正常人,可红肿的眼睛,脸上那如同生病似的红以及过于湿润的头发都让他显得状态不那么好。
斐瑞的左手反复揉搓着右手的无名指,指甲嵌入肉中,那根手指几乎血肉模糊,深处有着一丝白,血液流淌在材料上,染上一大片红。
也许疤痕才适合做他的戒指,予以永恒的伤痛。
窗外的白鸽飞过,或许有掠夺过一些心不在焉的人的视线,却并没有包含许琉灰。
他只是平静地注视着演讲台上的休息倒计时,等待着结果。
红色的帷幔像是熊熊的烈火,那火焰很快在他的眼中燃起。
倒计时跳到了90秒,空气愈发凝滞。
陈行谨望着我,有些遗憾,“怎么脸上一点其他的表情都没有?我以为你至少会生气。
”
我道:“把控制器给我。
”
“啧。
”陈行谨笑了下,从怀里拿出了枪,丢到我怀里,“在我胸口里。
”
我的大脑空白了一瞬,耳边几乎有了鸣叫之声,“你说什么?”
“我动了手术,把它植入了心脏。
”陈行谨微笑着,手指摩挲着我的眼角,话音有了沙哑,“怎么办,你宁愿自己一次次落入险境也要保护的那一点微弱的清白的希望,也要破碎了。
做事总是留一线的结果是,我们都要死了。
”
他继续逼近我,眼睛里有着极深的笃定,“开枪,杀了我,控制器就会停。
”
我的手颤动起来,张着嘴,居然有一瞬间失声。
几秒,或许没有几秒,我闭上了嘴,眼睛咕噜噜的,好想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果然是要拖着我一起死。
”我握住了枪,迎着他的视线,单手上了膛,“我他妈的还是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