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了默,医生又问:“要通知家人吗?”
谢冉想起傅荆州离开的背影,露出一个颓败苦涩的笑。
“不用了,谢谢医生,我……不想他们担心。
”
若是傅荆州知道了,只怕会拍手称快,嘲讽她活该。
夜凉如水。
窗外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混着不知哪个病房传出婴儿啼哭,宛如奏响了一出生命的交响曲。
躺在病床上的谢冉想起医生的话,脑海中又蓦地浮现出两年前的场景。
那似乎也是这样一个雨夜。
因为知道了傅荆州出轨的消息,情绪激动之下,她没保住那个已经怀了三个月的孩子。
孩子没了那天晚上,崩溃的谢冉在病房里一遍又一遍地拨打着傅荆州的电话。
可电话那头一直没人接。
谢冉一直打,直打到最后手机关机也没听到那个名为丈夫的人的声音。
那天晚上,是谢冉第一次怀疑自己非要嫁给傅荆州的意义。
第二天,傅荆州终于出现在病房。
开口的第一句话却是:“孩子没了就没了吧,不然生出来,我也为我孩子有这样的母亲为耻。
”
一句话,便让谢冉浑身血液凉透。
所有想要脱口而出的委屈和质问全部逼回心头。
心尖呕出的血腥味溢满整个口腔。
也从那一天起,她心脏上伤口再也无法愈合,而是溃烂流脓,连着她的爱意一起腐烂。
……
傅母出院后没多久,谢冉收到了楚飘然离开这座城市的消息。
而傅荆州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回家,似乎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只是除了回傅家见傅母,其他时候他都将谢冉当做隐形人。
这日,从傅家出来,谢冉看着面无表情开车的傅荆州,低声道:“你可以不用每天回家,我不会跟妈告状。
”
很快,她也会开始治疗,她不想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