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小声提醒:“傅总,谢冉女士于昨天下午四点零八分在医院因病过世……”
傅荆州只觉得世界像是在一瞬间都天旋地转起来。
“不可能!”他眼眸赤红地打断。
定了定神,他神色冷冽地看向谢夫人,森然质问:“谢冉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不惜陪着她演这么一场大戏?”
谢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显见的憔悴,像是突然老了好几岁。
听见这话,她怒斥道:“傅荆州你在说什么混账话,我会拿我女儿的死来开玩笑吗?”
“今天叫你来只是想告诉你,谢冉已经签署了离婚协议书,以后她跟你傅家再没有半分关系。
”3
谢夫人眼眶通红,眼中悲恸与仇恨交织。
“她临死前让我转告你,恭喜傅总,即将喜得贵子,得偿所愿!”
傅荆州愣了愣,冷笑一声:“果然是跟我赌气,你转告谢冉,她要是再玩下去,我不介意让她知道什么叫一无所有。
”
谢夫人气得一晃,不住喘着粗气。
她咬牙道:“三天后就是谢冉的出殡日,诚邀傅总出席,送我那薄命的女儿……最后一程。
”
傅荆州攥紧手,毫无血色的唇勾起:“好,我一定准时到!”
若是谢冉没死,他会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说完这句,傅荆州转身往外走去,比之任何时候都要沉静冷寂。
只是在走出谢氏大门时,明明前面空无遮拦,所有人却都清晰地看见他踉跄了一下。
下一秒,他又挺直了背脊,沉稳而矜贵。
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傅家大少傅荆州。
……
南城。
一家医院内,一个瘦弱苍白的女子猛地睁开眼睛。
映入她眼帘的是一片冰冷刺目的白,鼻尖传来消毒水的味道。
下一刻,头痛欲裂的感觉传来,她抬手重重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
待那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