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惯着礼孟了,居然敢对皇帝动手动脚。
而且他还怒气冲冲地跑出宫去,简直没把我放在眼里。
更无法无天的是,任礼孟拒绝配合我的计划,并且要求与我睡觉,才肯为我去为我卖命。
我知道我是有几分姿色。
可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举步维艰,整日如履薄冰的小质子了。
想来是我对礼孟过于宠溺,从小小一个侍卫,几年的光景,变成朝中炽手可热的红人。
他确实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
他都对不起他这个姓。
风晋那么清雅的人,才配得起。
我抓了任家上下,礼孟也没有向我屈服。
他拿着刀,划破了自己的脸,血和泪混作一处,双目恶狠狠地瞪着我。
边瞪边哭。
我想起了那天在后山等我的小太子。
就那样哭着,眼睁睁地看我转身走了。
连一句像样的告别我也没有给他。
想到这里,我心口一窒,从马上翻了下去,晕死在一片惊叫声中。
第18章
我从马上坠落的消息不胫而走,但是御医都闭紧了嘴,谁也没敢将我的病情外泄。
我想我早就病了。
这几年大概一直是疯的。
从我那天忽然跑到后山去找他,我就已经疯了。
我对着故国的满朝文武,心里却一直在同他讲话。
明抢暗夺那些城池,竟是想看他什么时候忍不住了,来收拾我,把我抓回去算了。
贸贸然跑到大军压境的边疆去,拒绝缴纳岁贡,甚至从马上摔下来,我都在想他知道了会是什么神色。
他没有任何反应,我便更不甘心。
没一件是像样的,我早就疯的不轻了。
我在自己的皇宫里,漫天肖想着另一个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