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也太明显了,哪家医院做的?我要避雷。
”
“那个还行,是不是前段时间拍电视剧出圈的女二号......”
“那个”
“诶?那个怎么往外面走?啊?怎么还故意摔倒了???”
砰。
玻璃杯砸向地面的尖锐声吞没吴嘉宜的最后一个尾音,一瞬间,雅间里本就趁波逐浪的目光齐齐朝门口望去。
“对...对不起,先生。
”
诱人垂怜的纤细嗓音,生怕稍大声些就吹跑似的娇柔。
大门中央的女人身材窈窕,纤细的腰身连带着手中的红酒一同摔倒在地。
柔刚并济的眼神在她眼中打湿成引诱的雨,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我...会把衬衫赔给您的,无论多少价钱。
”
浮光掠影,纸醉金迷,又是一场良子佳人的好戏。
尹敛垂眸懒得瞥,眼底满是无趣。
“可怜。
”
她正欲起身,却听得门外的青年慢悠悠开口。
他声线懒散,尾音拖得微微上扬,带着点钓,听得人耳骨发热。
身影不着痕迹地顿住,尹敛睫尾微颤,清眸下意识瞥向门口。
大门不窄,那女人已占据了大半视野,被她视为目标的男人只能窥得一隅。
恰逢雅间内扑朔迷离的交织灯光转至门前,照亮他手背上蓬勃交错的青筋。
袖口微微挽起,露出起伏的劲瘦臂肌,不是白皙极致的肤色,而是极为健康的小麦色,小臂薄肌下静脉血管微微鼓起,盘踞延伸至掌骨。
他微微蹲下膝盖,指尖就这么懒洋洋地一点,食指上戴的一枚银戒在灯光漫射中闪起冷硬的光。
女人以为他想拉自己,只是刚伸出手,青年低笑了声,连停顿都懒得,指腹径直往下,轻轻一沾地上猩红的酒液。
“是瓶好酒呢。
”
可怜
是瓶好酒呢。
赤渍从他指腹缓缓滑至指根,留下一道狭长晶亮的濡湿,宛若绵延山峦里起伏的绛色甘霖。
重新直了身,一眼没看旁边的人。
萧玺野长腿迈入包间的同一瞬间,先前的纵情酒色在顷刻间被一场簌簌骤雨浇得透彻,偌大的场子安静得只剩下众人的呼吸声。
点歌机里的歌恰好切到下一首,情意绵绵的伴奏茕茕徜徉,暗昧的氛围灯刚好洒过门扉,下一秒洇过他修拓高挑的身躯,又陡然变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