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耽搁,立即前往西玄王的寝殿。
寝殿内此刻乱糟糟的,由于事发突然,有不少人都是匆匆起床,乱哄哄地往这里赶,还有许多没到的,但问题的关键是,宫中也没个可以当主心骨的,于是大家都人心惶惶。
陛下死得蹊跷,也没人敢擅动他的尸体,这会儿只能干等着刑狱司的人来。
谢闲迈步走进去的时候,一堆人慌慌张张地行礼,也没人敢问明明在禁足当中的谢闲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但偏偏有个刚刚匆忙进宫的人敢问,“殿下尚在禁足当中,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正是因为尚在禁足,所以我才是这宫里最没有嫌疑的人,不是么?”谢闲淡淡扫了他一眼,道。
裴故对此不可置否,尽管这位殿下貌似是陛下仙逝的最大受益者,但她确实没有机会,“但这并不能排除是殿下指使的可能性。
”
“无端的指责对现状毫无帮助,裴大人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谢闲语气平静。
裴故拱手行礼,“不敢,还请殿下与臣一道站在此处,如今事件并不明朗,殿下进去也不过是徒增嫌疑罢了。
”
谢闲面无表情,“既如此,那就请裴大人与我聊几句吧。
”
“殿下请讲。
”裴故表现得倒是恭敬。
谢闲嗤笑了一声,直接抛出一个大雷,“国不可一日无君,裴大人觉得呢?”
裴故一瞬间头皮发麻,他甚至开始后悔刚才为什么要搭话了,这是什么死亡问题?从心底里,他其实并不反对翁主闲当这个新的西玄王,毕竟相较之下,其余王族都不成样子,但她绝不能是靠弑父上位的。
想着,裴故眼神稍定,“眼下调查出陛下的死因才是最要紧的事情。
”
谢闲懒洋洋地继续道:“查,没说不让查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