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林胡乱捂住她的口鼻,把衣服扒了个干净,重重覆在她身上。
酒臭夹杂着汗酸味铺天盖地笼在她鼻尖,滚烫的鼻息喷洒在颈侧,恐惧与窒息如潮水般席卷着周身,缓慢地没过头顶。
她竭力伸长胳膊,在周边胡乱摸索着,刚触碰到一个硬物,抓在手中狠狠往身前砸去!
陈玉林闷哼一声,软软栽在床上,一双眼珠直直瞪着她,嘴里吐出个模糊不清的音节:“你……”
他话还未说完,陈冬便尖叫着,抡起胳膊又给了他几下。
待他彻底没了动静,陈冬才艰难地从他身下爬出,脊背紧贴着墙壁,哆哆嗦嗦地举着那个铁皮闹钟。
她急促地喘息着,一切声音都变得朦胧,只剩下心脏飞速跳动的声响,震耳欲聋。
砰砰,砰砰。
房门闭合的声音陡然叫她清醒过来,聒噪的蝉鸣清晰地传入耳中。
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客厅里,凌乱干燥的卷发,手中拎着兜蔬菜,趿着拖鞋,愣愣地与她对视。
陈冬眼泪刷地淌了下来,抿着唇,哽咽道:“大娘……”
她看见女人呆呆定在原地,随后猛地反应过来,塑料袋啪地落在地上。
女人大步冲进房间,一把推开陈冬,撕心裂肺地唤着陈玉林的名字:“玉林,玉林啊!”
她哆嗦着短粗的手指去探陈玉林的鼻息,而后呼地松了口气,回过头时,抡圆了膀子掴了陈冬一巴掌。
“陈玉林要是有个好歹,我跟你没完!”
她指着陈冬的鼻尖,眼珠瞪得滚圆,嘴角下坠着,死死咬住后槽牙,一字一句道。
陈冬赤着身子倒在地上,呆呆地捂着面颊,看着女人哭天抢地地奔出门外,拍打着邻居的家门:“有没有人,救命啊,帮忙打120啊!”
屋外陡然骚乱一片,脚步掺杂着吆喝声在走廊上回荡。
女人回到屋里,攥起陈冬的胳膊,一把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
陈冬泛着红肿的面颊上还残留着泪痕,发丝凌乱,一对瞳仁漆黑无神,踉跄地,跌跌撞撞地被拖行着。
她步子迈得极大,指甲死死嵌进陈冬皮肉中,粗鲁地踹开卫生间门,将陈冬甩了进去。
陈冬跌坐在地,脊背重重磕碰在突起的便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