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呢,据说里里外外全收拾了个遍。
内部把消息捂得极严实,外人根本摸不清状况,倒是政驭被他们完全弃掉了,在海外落的网。
啧,真是祸害遗千年,受了致命伤都没死,听说只是残疾,也不知又抱上了谁的大腿,这都折腾一年多了,上个月才被强制押送回国内。
”
殷姚点点头,“我哥他……”
韩铃和他大概说了下情况,又挑着讲了几件最近发生的事。
情况其实大都不太乐观。
她笑道,“担心什么?水涨船高,你现在身份可不同了,要是宗宴知把你亲认回去,再一公布,就算是政国元来了,也得向你先问声好。
”
“……这也太夸张了。
”
殷姚因为不了解自己的生父生母,所以一直都不是很在意。
他又不姓宗。
韩铃忧心地握着他的手,最终还是没忍住问,“姚姚,你还会……会好吗?”
殷姚不知道怎么说。
以前林医生说过,他还年轻,这是优势,可以通过刺激训练,比如受到外力印象或者重大打击什么的,看能不能短暂恢复。
一直放任不管下去,必然会恶化。
但说到底这病是基因上的问题,彻底痊愈是不现实的。
人体是很精妙的,很多疾病无法被治愈,是因为现有的医疗技术,远比大众想象的要落后。
奇迹只是一种安慰剂,与其祈祷它出现,从天而降拯救一切,不如豁达些,珍惜眼前。
韩铃懂。
可她就是不安,殷时嬿不安,大家都不安。
但失而复得得而复失的感觉,太磨人了。
“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她说,“我不要你忘了我。
”
殷姚看着她,眼神很温柔,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笑了笑。
至此,她知道殷姚已经和自己达成和解。
她不再执着地问了。
夜里很凉。
在殷时嬿的要求下,这一个月他都不可以回家,要做检查,要接受每日的测试,开始注射一些药物。
殷姚没有拒绝,反而积极地配合,他看到殷时嬿高兴,自己就高兴。
“说起来,你还记不记得清醒前的事。
”殷时嬿一边问,一边将狗狗从殷姚的病床上抱下来,“别揉了,年纪也大了,放过它,让人家下去睡觉。
”
白团子从他手里被无情地捞走,殷姚试图挽留,被她用力一巴掌拍在手背上,声音一颤,“啊……”
“问你话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