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谁知过了一会儿,等周亚泽回神,却发现陈北尧头靠在沙发上,竟然睡着了。
慕善自然也察觉了,不再看电视,侧头看着陈北尧。
周亚泽以为她会像平时那样冷漠的抽手离开,没料到她看了很久,久到周亚泽差点失去了耐性,她却忽然低头,在陈北尧脸上,极亲、极克制的一吻。
周亚泽看呆了。
回房间后,他心烦意乱。
脑子里反反复复是慕善刚才温柔的一低头,露出半截雪白的脖子,两片红唇在陈北尧脸颊一擦就走的画面。
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唇,竟然有点激动,好像刚才被慕善的偷吻的,是自己。
他从小到大的环境,充斥着灯红酒绿尔虞我诈。
他从没见过有人,一个爱得入魔,一个爱得压抑。
他以前一直鄙视为爱要死要活的人,可此刻慕善这个轻如鸿毛的吻,却令他前所未有的震撼。
他觉得自己有些变化,可哪里变了,他竟然说不上来。
他也不能跟陈北尧说。
陈北尧把慕善看得跟命一样重。
万一误会他有邪念,影响兄弟感情。
他的不对劲,只有甜甜察觉在眼里。
也只有她能察觉,因为某次做到半路,他居然不争气的软了,并且死活硬不起来。
“别勉强了。
”甜甜翻身下床,抓起自己衣服就走,“周亚泽,你以为我还在卖吗?要不是为了你,要不是为了你这个混蛋……”
这是她第一次在周亚泽面前哭,却也是周亚泽认识她以来,觉得她最漂亮的时候。
看到她哭得涕泪横流,妆容花乱,全无形象,周亚泽居然觉得她很可爱,又隐隐有些心疼。
这种心疼令他很享受,他一把抱住她:“别哭了,做我女朋友。
要知道我有了你之后,没碰过别的女人。
”
甜甜哭得更凶:“那是因为我是名器。
”
周亚泽想了想点头道:“……那的确是个原因。
”眼见甜甜怒气更盛,他难得的认真道:“你为了我,愿意去睡另一个男人。
我知道,我也很喜欢。
我觉得古代贞洁烈女都没你伟大。
”
甜甜破涕为笑,因为她知道周亚泽向来不屑于哄女人。
他说喜欢,就是真的喜欢;他说男女朋友,就是真的真心交往。
甜甜一把搂住他的脖子:“以后我就做你一个人的烈女。
”
如果说慕善让周亚泽看到了女人也可以爱得深沉,给他造成极大的震撼。
那么跟甜甜在一起,则是周亚泽第一次尝到两情相悦的味道。
隐隐的,他也想定下来了。
他并不在乎甜甜以前的身份,也不在乎她跟自己在一起,是不是为了自己的钱财权力。
他觉得男人宠女人,本来就该没有理由。
她喜欢钱,就给她花;她爱撒娇任性,就由着她。
否则要男人干什么?只要她安心做他的女人,他的一切都可以给她。
可当慕善被蕈掳到金三角的消息传来时,周亚泽居然跟陈北尧一样不淡定了。
陈北尧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烟,他陪着抽;陈北尧要玩命,他奉陪。
他狠狠的想,谁他/妈阻碍陈北尧跟慕善在一起,都该千刀万剐。
他觉得这种心情,是出于自己跟陈北尧的义气否则他当年在香港好好的小太子不做,跑到大陆来玩什么无间道?正因为陈北尧一句话:“我要杀一个人,能不能帮我。
”他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