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予执相处的时间虽然不多,但宋知玉已经深刻地领教了中国文字的博大精深。
一下午的补习中,梁予执无数次对她进行程度不一的明褒暗贬,笑里藏刀,恶毒语录多到能出一本损人大全。
“宋知玉,你这逻辑,牛顿的棺材板都压不住了。
”
“你这错题本,真是集齐了所有错误选项,能召唤神龙了吧?”
“宋知玉,你一定是属蒲公英的——风一吹,脑子就散了。
”
虽然心理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但宋知玉自认为自己确实取得了不小的进步。
她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说,“今天就到这里吧,为了表示感谢,我请你吃饭。
”
“不用,要谢你就去谢李榕。
”梁予执眼神一转,看她无精打采的模样,硬是把下半句吐槽的话咽了回去。
宋知玉知道梁予执是个嘴硬心软的人,在他面前装可怜十分奏效,她说:“可是我好饿,回家也没饭了,一起吃吧。
”
“......”
“那我点外卖,你吃什么?”
“都行。
”
宋知玉看梁予执正埋头专注地挑选一家卫生过关、口味过关、距离合适的店铺,她开口问,“卫生间在哪儿?”
上午只是胡乱擦拭了一下腿间的精液就走了,下半身黏腻的感觉如影随形,宋知玉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梁予执头也没抬,“上楼左转后往前直走,到第二个走廊右转,第三个房间是客卫。
”
“好。
”
梁予执忽然想起来什么,跟她确认,“需要我带你去吗?”
宋知玉莫名有种被人看低的感觉,说,“不用,我记住了。
”
宋知玉上了楼,按照梁予执给的路线走,路过的每扇门都是单调的白色,她心里默数着经过的一扇又一扇重复的木门,到了第三个房间,她打开了门把手。
房间的中央摆放着一张黑色金属支架床,上面的被褥整整齐齐的,看起来没有居住的痕迹。
她走进去,并没有找到厕所。
下去求助梁予执的话,必然能看到他冷嘲热讽的嘴脸。
宋知玉索性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