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怎么样吧,就那样,我一听数学就犯困。
”
有人在旁补充:“别看他是暂时代课,来头倒很大。
据说是北美顶校的博士,来高中教书,有种下凡的感觉,还没开学那会,家长群里就扒出小道消息。
好多家长都争先恐后要他的联系方式,想请他吃饭,给他送礼,让他多提点自家小孩,传授些留洋经验。
我妈可搞笑,说要给他介绍对象,当然,被拒绝了。
”
话语一顿,她稍作思索,继续道,“真听了他上课,也就那样吧,不像传说中那么神。
”
另一人附和:“听他上课抓不到重点。
他讲的点都很重要,但重点全都串在一起,每一个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一走神就会溜过。
要不是我暑假补课早学过一遍,估计就一头雾水,学不进去了。
”
“可能新教师上岗都这样。
”
“是吧。
”
“不过有一点好。
以前宋姐喜欢拖课,其他班的数学老师也拖,毕竟数学很重要。
但他从不拖堂,下课铃一响,讲到哪里就停在哪里,马上下课。
平时也不太管我们,好像我们爱学不学,都不关他的事。
”
“刚说等下找我们,估计回头就忘了。
”
“他主要教数学竞赛,要不是下半年数学组三个女老师一起休产假,人手实在不够,哪看得上我们文科班?估计也很忙吧。
”
小钟听到此处不由嗤笑。
忙?她可清楚他平时怎么跑来图书馆摸鱼。
这一笑似教雨然嗅出不寻常的气味,她凑近几分,问:“怎么说这些你都不惊讶?莫非你们认识?对哦,你姓钟,他也姓钟,都是老市区人,不会是亲戚吧。
”
小钟飞快否认:“没有的事,恰巧同姓而已。
”
莫名的烦躁不由分说将她占据,她绝不想再和他扯上任何关系。
或许等回家了,她想跟敬亭聊聊这件事。
自从初中那会确诊精神障碍,休学留级,没法跟同龄人很好相处,敬亭就是她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