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玉春哭完好了许多,有点不好意思地偏过头,萧景元拇指在他眼尾处擦了擦,轻笑着道:“眠眠怎样都没关系。
”
玉春支支吾吾地从他身上起来,又感觉自己饿了,萧景元这才让人正经传了膳,陪玉春慢慢吃了不少。
池塘里的鱼已经被喂惯了,见着人来不仅不跑还主动往前凑,几条红金色的锦鲤甩着尾巴欢腾地游,玉春抓了一把鱼食很均匀地撒下去,出神地看了一会儿。
也不过半个时辰,就又困得差点靠在萧景元身上睡着。
待他睡熟了,萧景元唤来宋院判给他诊脉。
“脉象上没什么差错。
”宋院判站在外殿,压低了声音道:“怀了身子的人心绪不定也是常事,身边亲近之人多多陪伴会好些。
”
“陛下近日一直陪在皇后身边,想来不日便会好的。
”
他看着萧景元同样不怎么好的脸色道:“陛下也应多注意些身体才是。
”
萧景元无所谓地应了一声,宋院判走了之后他就自己进了御膳房给玉春准备吃的,他先前没做过这些,往往是折腾一下午才弄出来一点,幸好口味卖相都勉强能看,玉春也不挑,知道是他做的只会吃得更多些。
又过了半个多月,从西南远道而来的两个圣医终于进了宫。
萧景元好几个月之前就写了信寄回西南,只说要求得个万无一失的法子,而当时西南王同样在遍寻圣医,找到了之后便立马回信,抓紧让人赶往上京。
玉春近来没再消瘦下去,每日还是不知愁的样子,白日里大多犯懒地倚在侧榻上晒太阳,等萧景元回来就由他陪着自己一块散步,灵团也挂在身上一起,有时小蛇会呆了吧唧地缠在他小臂上,直愣愣地对着他小腹吐信子。
肚子疼起来是在十月廿七的夜里。
宋院判这段时日一直带着大半个太医院候着,整个长乐宫里灯火通明,两位圣医和宋院判一起看顾着玉春,而萧景元自始至终没有离开半步,更没人敢上前劝他离开。
半个时辰多些,这个在肚子里只偶尔会闹腾些的小不点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