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她,康熙帝曾瞧见过。
是在云卿初次侍寝后,背对着他,好似一具被击碎灵魂的躯壳。
那时他不懂,不懂她的有苦难言。
他甚是体贴地曾直接询问?过她缘由?,殊不知,他的体贴似一把刀。
多问?一句,她心上的伤口便多一道。
如今,面对心如死灰的云卿,康熙帝看在眼里,揪在心间。
一颗心,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巴掌,火辣辣的疼。
所以?,这才?是她躲着他的真正原因。
面对他的一次次责难,独自一人默默抗下?所有。
所以?,他强迫自己的前世儿媳,成了宠妃。
所以?,他才?是罪魁祸首……
屋外?的狂风骤雨虽是归于安寂,但残留满地的雨水,所有痕迹都实实在在。
屋内二人,一站一跪,久久沉默。
有那么?一瞬,康熙帝想伸出手扶云卿起来。
可目光落在她梳着嫔位点翠的发髻上,又觉得无比陌生,讽刺,物是人非。
最终,那只粗粝大手,抬起后又缓缓落下?。
第76章五年不闻不问
五年后,入冬初雪日。
闻水汀内,小佛堂檀香幽幽,木鱼“哒哒”作响。
佛案前,云卿一袭素色衣衫跪坐在明黄蒲团上,闭眼念着?《金刚经》,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家人康健。
二十出头的她,容颜越发清丽姣好,不施粉黛,不带点翠,依旧美若画卷。
只是这般朱颜,已然?五年未面圣见?君。
“娘娘,咱六阿哥快要下学了?。
”
经过?纳喇氏窃取书信一事,五年后的玉珠早已历练地成熟稳重,她微笑着?挑开门帘进来,“估计松凝这会人已经到?尚书房了?。
”
虽是恩宠不再,但松凝、柳常森、窦嬷嬷这些御赐的侍从,一个没走。
当初,云卿给过?他们选择,他们都坚持不走。
窦嬷嬷率先表忠心:“咱们都在这待习惯了?,心里边就只认良嫔娘娘一个主子。
”
柳常森则卖乖道:“您最?是心善,满宫里也就在您这,能时不时偷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