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姜默说,可能这就是喜剧的最高境界,多高明的魔幻现实主义。
没什么大不了的,看开了一些什么,人总会有点改变。
你们觉得他是笑话,我倒觉得他超脱了,自在。
索菲亚叹气,问,你也是这样吗?
姜默不答,顿了顿,让她把拿自己存的那些酒出来。
索菲亚皱了皱眉,问他要哪一瓶,姜默说,全部。
最后齐齐摆了一排,红的白的洋的啤的,什么都有。
他喝一瓶,索菲亚帮他开一瓶。
一开始他们还聊着天。
索菲亚撑着头看他一杯杯喝,想到什么,问他知不知道最近那个新闻,某某地产公司偷税漏税,某孙姓老板的公司,被查了。
姜默哦了声,说我知道,十有八九是沈朝文干的,语气平淡。
索菲亚问,你会不会觉得小朝文有点可怕,他做事情不留后路的。
姜默举起杯子,透过酒液去看她的脸,好斑驳。
玩笑一般,姜默问,你猜猜,是我怕他,还是他怕我。
索菲亚静了静,沉默。
片刻,像是有些不解,说,一直很好奇,你喜欢朝文什么?又说,我以前觉得你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姜默又笑起来。
仔细看,索菲亚觉得他笑得流于表面。
他说,我不知道你说的是哪种喜欢。
索菲亚盯着他,说,你知道。
姜默说,我逃不开他。
索菲亚叹了口气,说其实你这种人,也很悲哀。
姜默笑,说,是,我真可怜。
索菲亚说,没关系,至少还有个命中命中,拉着你这只风筝。
听完,他眼睛好像突然亮了一瞬,只是一瞬,像是吸一口烟,突然亮了一瞬,又悄然暗淡下来。
他说,这种事不都是这样,反正就那样不偏不倚,那么巧,碰上一个陪我淋雨,也帮我撑伞的人。
像偶然发生,又像是必然结果。
声音飘了。
索菲亚叹了口气,说,姜默,别喝了,你醉了。
沈朝文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姜默已经把他在索菲亚店里存的酒喝掉了大半。
别人喝到这种量估计已经神志不清了,偏生他越喝眼睛越亮,越喝越醒。
索菲亚直觉他今天有点不对劲,拦又拦不住,只能悄悄把沈朝文叫来了。
一步步走近他的时候,沈朝文颇有种时光穿梭,回到第一次见他那天的感觉。
那天他也喝得这样松垮,面前堆满空杯子,撑着头看自己。
沈朝文走到他身边。
姜默抬起头,只看眼神,你甚至看不出他喝了那么多酒。
他笑了笑,问:“你找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