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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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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码着,边角已有些泛黄卷起。

     她站在原地,静静看了一会儿,像是犹豫,又像是确认。

     那原是她梦想的起点,但现在,那些预设的轨迹早已被重写。

     她弯下身,轻轻把那摞资料压进抽屉底部,没有撕毁,只是收起,取出另一份文件,是才托人拿到的,lse管理专业的转申请表。

     她坐下,抽出笔,在表格第一页签上自己的名字。

     字迹不急不缓,像是写得很轻,却写得极稳。

     窗外阳光落在她睫毛上,映出一小片温柔的影子。

     她没有对谁说话,只在心里默默念了一句:“好,就这样吧。

    ” 不是父亲的期待,也不是母亲的建议。

     不是放弃理想,也不是妥协人生。

     只是有时候,当一个人撑不住了,总得有另一个人先站住。

     她愿意是那个站住的人。

     新加坡。

     沉时安从香港回来的第二天,就穿上校服按时去上课。

     有人朝他打招呼,他微笑回应,眼神温和如常。

     白天,他依旧是标准的好学生。

     老师喜欢他,功课也不错,甚至还参加了两个社团——辩论队与投资研究社。

     前者练嘴皮,后者才是他真正的乐土。

    他说得不多,但每次分析一只股票,总能指出别人没注意到的死角。

     他扮演得很好。

     一个受欢迎、聪明、有钱,永远干净的好学生。

     有人想请他参加周末聚会,他笑着说:“我周末给我亲戚打工,没空。

    ” 那语气听不出一点诚意,但偏偏没人敢多问。

     不过,再稳的学生也有不为人知的一面。

     书房里那台灰白色的传真机被他从陈添福的仓库办公室里搬了回来,就摆在书桌一角,整齐得像一件仪器。

     他把这当作是“继承人”的标志。

     按陈添福的风格,他重新设了一台加密传真线路,文件来时一页页卷出,带着热度与毒性。

     这晚上,一封传真送到纸盘上—— 「can increase supply? urgent inquiry. same price.」 (能否加量?急单。

    价格不变。

    ) 末尾是熟悉的签名标志,一个代表澳洲买家的编号。

     他看了一会儿,眉头微挑。

     加量? 后方需求在升,也给了他更迫切的理由,去摸清这条供应链的源头。

     沉时安将传真纸收进抽屉,打开自己整理的表格。

     那是他接手以来几个月的出货记录。

     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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