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个推演逻辑的落点。
根据这段时间的信息,他花了一周时间,整合了一张由他亲手绘制的亚洲货币联动图,汇率波动的箭头在纸上纵横交错。
机会不等于入场。
他太明白这一点了。
他需要信息、需要人脉、需要平台。
尤其是平台。
如果真要押注,就得找到能做空亚洲货币、甚至能开立外汇杠杆账户的地方。
而以他未成年的身份,远远不够。
他最终挑了一家在新加坡有分行的老牌证券公司。
不是大行,不在花旗、摩根的那个等级,但在服务中小资金客户方面灵活宽松、通道清晰,是很多“聪明钱”的中转地。
他换上西装,把自己的文件、资金证明和银行流水分类装袋,稳稳坐在前台填表。
经理见到他时还略带诧异。
但沉时安的语气礼貌、表情冷静,说话时目光清晰、声音不高,反而让人不敢小觑。
“你们这边,有哪些离岸货币对可以操作?我在瑞士这边有账户,想试试套利。
”
他说得不疾不徐,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晰礼貌,却又不露声色地打量对方反应。
客户经理一开始还只是例行公事地寒暄。
但当他随手把资产证明文件拿出来、指着上头那串美金时,空气变了。
“mr.
chan……您想做哪边的货币?”
“泰铢。
”
那人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说:“最近很多客户在问。
”
沉时安装出迟疑地一顿,顺势问:“是资金流入还是流出?”
“唔——”那人端起茶杯,似笑非笑,“看得懂方向的人,不多。
但我们确实看到一堆钱,在往外走。
”
沉时安没有回答,只是安静点了点头。
他知道自己不是第一个嗅到血味的人。
晚上回家,沉时安整理好今天的对话记录,坐在灯下,目光落在墙上的世界地图。
他默默地在地图上,轻轻画了一个圈。
然后,在泰国曼谷的位置,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