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零星的笑意。
封二爷赶到梨园的时间比白鹤眠想得还要早些,当男人瞧见千山欲言又止的神情,就猜到白鹤眠闹出了幺蛾子。
只是封老二没想到,他竟然去调戏演话剧的女学生,不免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封二爷难得学一回登徒子,摇着轮椅,贴在门缝上,看自己的男妻把外套脱下,露出里面淡白色的马甲。
白鹤眠身形纤细,盈盈一弯腰其实没有看上去那么细,只是看起来而已。
封老二趁他昏睡的时候摸过,那里有一层极薄的肌肉。
他的姿态天真又自负,举手投足还有少爷的矜持,眉目已经浸染了花魁的风姿。
就像是落在沼泽里的仙鹤,即将陷落前还在徒劳地梳理洁白的羽毛。
封二爷的目光死死粘在白鹤眠身上,看他细长的手指堪堪擦过少女粉嫩的唇瓣,心底涌起不可抑制的愤怒,继而用力推开了门。
然后撞进了白鹤眠满含得意之色的眼眸。
他是故意的。
封二爷便敛去脸上的笑意,像白鹤眠期待的那样,板着脸赶走女学生,然后斥责他:“你闹够了没有?”
“我闹什么?”他把捏过葡萄的手指塞进嘴里轻轻吮吸,愉悦至极。
毫不意外,封老二听见白鹤眠说:“休了我,您就不必受这样的气。
”
他无比地得意,眼角眉梢都染上了喜气,像是顷刻间活过来似的,眼睛里有跳动的光。
封二爷既欣慰于他的快乐,又因为他的快乐是要离开自己而阴郁。
或许老三在这里,白鹤眠就不会像现在这样开心了。
恼火的情绪一闪而逝,男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用一声叹息化解心头的烦闷,继而闪电般出手,攥住白鹤眠的手腕,在他的惊呼声里,将人拉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