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声,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这哪里是打扫卫生?简直像是在开派对。
白鹤眠换了身干净的长衫,打开门,刚好撞见端着餐盘的下人,他还没开口,下人倒是吓得惊叫起来:“白少爷?”
“怎么回事?”白鹤眠见她眼熟,便问道,“家里怎么这么吵?”
“您……您……”下人瘫坐在地上,支支吾吾说不出半个字。
白鹤眠起了疑心,扭头往楼下走。
这不下楼不要紧,一下楼,他也惊住了。
原本空无一人的客厅已经变成了舞池,天花板上挂着各式各样的彩带,茶几成了放留声机的台子,以前的门房正撅着屁股换唱片。
白鹤眠这才意识到,这群不长眼的东西当他不会再回来,直接在客厅里开起了舞会。
“荒唐!”白小少爷气不打一处来。
洋楼是相好的包下来给他的,就算荒废了,也不能成为舞厅。
他一脚踹翻了茶几,留声机滚落在地上,发出一串沉闷的声响。
音乐声戛然而止,屋内骤然静下来,紧接着便是窃窃私语。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啊?”
“这是谁带来的人?太不讲规矩了。
”
白鹤眠抱着胳膊冷笑:“你们在我家里开舞会,怎么不知会我一声?”
人群中传来反驳:“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是收到邀请函才来跳舞的。
”
“邀请函?”白鹤眠眉毛一挑。
门房赶忙凑上来:“白小少爷,您今天怎么来了?”
“我不来,还不知道你们背着我胡闹些什么呢!”
“白小少爷,这不怪我们啊。
”门房偷偷摸摸地与他耳语,“您往那边看!”
白鹤眠顺着门房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人群中站着位体态丰满,满面红光的妇人,他心里咯噔一声,那是他当花魁时的阿妈,负责替他找客人。
不过白鹤眠自从进了花楼就有了不露面的熟客,所以和这位阿妈并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