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油了。
谢昭年盯着她低声笑：“我今天比昨天帅？”
林留溪摇头。
谢昭年：“那为什么总盯着我看？”
“看你说话怪好听的”，林留溪莞尔，“所以请你吃可颂吧。
”
软软的面包芯，应该是高筋面粉做的，就让它和黄油一起在舌尖融化吧。
带着我对你的爱。
林留溪拿起专门为谢昭年准备好的可颂，眼底闪过皎洁，玻璃窗户上还挂着水珠，是楼上空调管道里滴下的。
她亲手喂他。
肯定不会出错！
谢昭年正准备启唇，突然想到些什么，抿唇站起来。
林留溪还以为是自己太紧张被谢昭年看出来了，但是谢昭年却说：“差点忘了热牛奶。
”
他对自己这么好。
林留溪莫名心虚。
算了吧算了吧。
她内心挣扎一番，都准备把可颂放回盘子里了。
谢昭年突然又俯身，咬了她手中的可颂一口。
少年阴影落下，覆盖了林留溪整个视野。
她睫毛一颤，有一瞬间恍神。
！
他吃了！
林留溪反应过来，找水杯但是水杯在房间里。
她下意识注视谢昭年的脸，他的脸上没有任何感情，因为他的情绪都写在眼睛里。
像是玻璃弹珠里面的彩色绸带。
但是她读不懂是怎样的情绪。
眼睛高兴和愤怒的时候都是黑的。
读懂一个人的心思是世界上最艰难的事了。
她直接缴械投降。
从沙发后面把刚买回来的郁金香拿出来，递到谢昭年面前，眨眨眼道：“行了别生气了。
就是跟你开个玩笑。
谁要你上次大早上给我放鬼片。
你好坏。
”
林留溪顿了顿：“一报还一报。
算是扯平了。
”
谢昭年：“生气？倒不至于。
只不过是一点工业辣椒精。
”
谢昭年悠悠地看了她一眼：“我哪有你记仇？”
他现在倒挺寻常，没有被辣到的征兆，林留溪却觉得他在强撑。
行吧。
看破不说破。
林留溪用脚把垃圾桶踹出来，缺牙齿的包装人畜无害地躺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