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挤,学她上次一样拍拍床,“要不要也给你个拥抱?”
“我不要拥抱。
”她还在方才的倔强里,她想要咬着那气氛逼出点话来,甚至最坏最坏,绝情的话也行。
她坐在床边,等了很久,他们没有说话,可知道情绪停在那里。
一个要过路一个不给过,窄窄的乡路两车相迎,谁都不肯避让,也不忍冲撞,只得打着灯面面相觑的装傻。
气氛是被旁边的阿姨打破的,她大喊:“哎哟,水没了!”
“小年轻吵架忘记看水了。
”
鹿妍转头先道了谢,无奈起身按了床头铃,动作间,她死死地盯着熊煦的表情,可他只是无奈地垂着目。
输液结束,熊煦拔了针,鹿妍帮他针眼处揉了很久,熊煦中间倾身嘬了一下她的脸。
她没说话,只把他的手背揉。
熊煦问她,“去喝粥吗?”
她想摆脸,可想到他还不舒服,“你饿了?”
“不饿。
”
“那我不想喝。
”
“回酒店吗?”
“不想回。
”
熊煦看了眼时间,晚上十点多,闹市街区灯火辉煌,不夜城并无歇场的点,他牵着她的手,“想去哪儿玩?酒吧?”
她瞪他。
他自知失言,清嗓后又问:“我记得哪里好像有夜场摩天轮的,不知道还开着吗?我查查。
”他说着便掏手机。
“我不要。
”都多大了,还摩天轮。
熊煦掰过她的脸,将她被风拂乱的发丝捋好,知她这会情绪不好,下颌左右活动后缓缓开口,“那么你想在大马路上吹冷风?”
零下的街头,一对痴女怨男站在风头,落叶带卷扫过她脚踝,袜裤厚实,她感觉不到叶子,可风还是穿过缝隙渗入毛孔。
鹿妍颤了颤,嘟囔着嘴,扬起脸坚定道:“想去你家。
”
她不想继续那段确定的感情,也不想继续这样缥缈的感情。
站在上海劲面的朔风中,困在凡俗条框的陷阱下,囚于欲望丛林的挣扎里,她突然想拼一把,山不过来,我去就山,你不肯面对,我就逼你。